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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答案了。”
李群青低下头,呼吸渐弱,“我记得我在路灯下见过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他捧着花没做什么,但我喝醉了酒,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
可奇了怪了,他不还手,我把他踹在地上,他又站起来,我把他的嘴打得鲜血淋漓,可他还是站得笔直,当我的免费沙袋。
每次我喝醉酒,他总要出现,总要挨我打,身体真好……”
闻绪摸他头发的手越来越慢,他的脸色极其复杂,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他。
只有李群青喝醉酒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他面前。
就算喝醉了,他还是那么恨,打得那么狠,那么痛。
一次两次三次,手指被打断过,肋骨也裂过,头也缝过,现在扒开茂盛的头发,还能看到那条浅浅的疤。
和他一起去的鲜花也逃脱不掉被打的命运,每次的花都变成一滩流着粉色的血的尸体。
至少它立马就死了,但闻绪只能流着血,受着煎熬,茍活着受折磨。
“李群青……”
闻绪一下一下轻抚李群青不知道真睡着还是假寐的脸,难过地问,“你原谅我了吗?”
李群青往他怀里埋了埋,并没有说话。
闻绪屏气凝神等着听回答,但什么都没有,就像他和他这样,最后好像也没有爱,或许李群青也只是因为寂寞,因为可怜他罢了。
昨晚睡很晚,早上七点闻绪起床的时候,李群青都没动静。
闻绪洗漱完,让服务员把他们昨天的送去洗的衣服拿回来,下去买了早餐回来,他把睡梦中的李群青叫醒,问他他的工作是什么。
李群青迷迷糊糊,嗯了半天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说:“桌面上那篇关于白冠长尾雉的文献还没翻译好……”
没了结尾,李群青又睡过去了。
闻绪趴到床上看了一眼被打扰睡梦后眉头紧蹙着入睡的李群青,轻轻笑了一下,他拿手机和他一起拍了一张照,稍稍调整了一下他就设为壁纸,去坐到电脑旁边。
日上三竿,李群青终于醒过来了。
睡一晚是有缓解,但还是很别扭,他坐起来迈着轻柔的步子走进洗漱间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他才惊觉闻绪不在。
他走到电脑旁,虽然他很困,但说了什么他还是记得的。
闻绪没关文档,文献已经翻译好了,专业名词各种都很准确,一篇看下来都没什么大问题。
他扫视房间,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菜,但人不见了。
他慢慢靠近雕满花纹,向外大开的木窗,往下看时,下面正在摘花的青年也抬起头来,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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