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幼柏扶着祝佩玉往山上走:“你怎么好端端的招惹了二殿下?”
祝佩玉喉咙很干,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但又担心自己半路人噶了、秘密没说。
于是咽了口口水,将听到温心与凤思楠对话一事,一一转述。
蒋幼柏一根筋,闻言,怒气直冲头顶:“先害百姓得疫症,然后再派人来治!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那一点点的功劳和声望,如此歹毒,二殿下就不怕有伤天理吗?”
祝佩玉安抚她道:“你先不用激动,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疫疾的确是人为,可是否出自二殿下之手,还未可知。”
“一定是她!”
蒋幼柏气愤道:“温掌柜能去质问她,就说明她手里掌握了证据。”
念此,她忽而眸色一凝,急道:“二殿下连你都不肯放过,那温掌柜岂非有危险?”
祝佩玉正要劝他不用紧张,谁料一下子被蒋幼柏扛上肩头,大步流星的就往山上冲。
真就是不看路,莽着冲。
祝佩玉都不记得自己脑袋被树干撞了几下,皮肤被树枝亲切抚摸了几次。
蒋幼柏显然不是凤思霜,体力和耐力都差的很远,走到一大半就将祝佩玉放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应该没危险了,剩下路你自己走吧,温郎君那更需要我。”
说完,只留给祝佩玉一个残影。
头晕目眩的祝佩玉:“……”
到底有没有人性了?她肩上还受着伤呢!
殿下!
你在哪里?长生想你啊殿下。
远在郡守府的殿下打了个喷嚏,连轴转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等来了凤思楠,凤思霜倒头就睡,结果睡的正香时,被人无端叫醒,本有些不耐烦,得知来人是凤思楠,才囫囵洗了个脸来到前厅。
一口茶饮下,有了些精神,凤思霜问:“不知二皇姐寻我所为何事?”
凤思楠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和温郎君闹了些误会。”
“……”
凤思霜心想你没事吧,你和温郎君有误会关我屁事?
“这就是二皇姐叫我起床的原因?”
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安北王拳头的厉害,即便你是我二皇姐,也不行!
凤思楠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继续道:“恰好被祝吏书听到了。”
凤思霜更没好气了:“祝吏书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听到也不会多言。”
“旁的便也罢了,不过今日之事,不好说。”
凤思楠微微一笑:“我左思右想,这事还是该当面与你说清楚,不然本宫实在担心,这些话从祝吏书口中说出,皇妹指不定怎么误解我。”
*
虽然被扛在肩上头晕目眩还撞了头,但蒋幼柏脚程快啊。
凭祝佩玉那废物身子上山,那可真是废老劲了。
终于看到了庙宇耸立的外墙,祝佩玉差点喜极而泣,可看到温心的脸时,她又忍住了。
温心看到祝佩玉时,她一身狼狈,衣服上脏污就不必说了,所有在外的皮肤,都有刮伤,只是长短深浅不同,可最骇人的,还是肩头的伤口,凤思楠的暗器还插在上面,鲜血将淡绿色的衣衫染透了大片,时间太久,颜色都已变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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