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在裤兜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响,花雅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来的,从吃完饭到现在已经八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
他没管,骑着死飞离开乡间小道,通往去县城的宽阔柏油路。
刚转弯,突然急驶过来的黑色轿车与他迎面相撞,彼此间隔只差五厘米,空气中顿时弥漫出刹车片的焦味儿。
车牌号他太熟悉不过了。
花雅倒没有差点被车撞到的惊恐,单腿支撑在地,淡眼看着面前的黑车,不急不缓地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叼在嘴里。
他甚至有些生气。
车门开,从车上下来个高腿长的男人。
出差完打理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俊脸满是舟车劳顿的疲倦,唯独那双眼深邃精明得紧,黑色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马丁靴踩在柏油路上,大刀阔斧地朝他走过来。
他和江彧应该有两个星期没见了。
这会儿看见江彧的面容,惊觉江彧这么年轻居然会有江旋那么大的儿子。
江彧抬手就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给掐了,带有轻微地愠怒问,“又抽烟?”
“不是叫你别来这边吗?”
花雅没回反问。
“你没接电话。”
江彧说。
“我说了我快到了。”
花雅和对方深邃的黑眸平视,没什么表情说。
“抱歉。”
江彧单举手,表明不想争吵,“上车。”
花雅把死飞推进后备箱里,开门坐上副驾驶,车内空调的清凉吹得他冷不丁一激灵。
系安全带的空隙,江彧将中控台放着的小礼盒扔到了他膝盖上。
“礼物,”
江彧目视前方单手打方向盘调头,“看看喜欢吗。”
每出一次差,江彧都会给他带礼物回来,就跟开盲盒一样,开出一些美丽至极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花雅垂眸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礼品盒,映入眼帘是知名奢侈钟表品牌的logo,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模样很精致的表,尤其上面的钻石,都要把他眼睛给闪瞎了。
“我有表。”
花雅瘦削的右手手腕上是黑色表带的运动手表,有点无语地说。
“我知道你有表,”
江彧淡淡地说,“这不冲突,你把你那个摘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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