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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挑衅有什么区别。
妈的。
程澈拽着他的头发不撒手,手上也用了狠劲儿。
两人就跟较劲似的,嘴上不留劲,身下不留劲,偏要全咬碎了,炸毁了,全乱一通才好。
程澈叫的声大,像是故意宣泄着什么。
像在哭,又像没有。
许之卿哭了,他知道。
操蛋的,他哭个屁。
他屁股又不疼。
......
......
程澈这一晚睡得不好,全是梦,梦里都是许之卿。
许之卿的笑,许之卿的哭,骑车载他的许之卿,沉默的许之卿,说话的许之卿,还有树,梨水第十八号梧桐大街......
梦里光怪陆离,比现实快了几帧,又加一层灰蓝的滤镜,他差点以为是自己死之前的走马观灯。
窗帘拉得严实,还是有那么一角透出外头蒙蒙亮的光。
程澈摸了眼手机,早上四点五十九分。
轻手轻脚的,一个动作也得分解成两倍慢镜头,从一地狼藉里找出自己的衣服,套上。
小偷似的垫着脚挪到门口,怔愣间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亦或也在做一些不好的梦。
北方早市是很热闹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
浑圆的包子馒头热腾腾地出锅,掺着米香麦香的热气孜孜不倦地朝冷空气里闯,拌住了来往的人群,论谁都想在这晨冬尝一口烫牙的餐食,暖一暖还未复苏的身体。
再接着东南西北的赶路去了。
程澈出来的时间还早,大多正刚要出摊,往来零星几人也都是上了年纪出来晨练的大爷大妈。
抽个塑料板凳就坐了,盯着面前的餐桌眼睛发直。
喝声此起彼伏,谁也没功夫管这个呆愣的青年到底要点几个馒头几碗粥。
程澈也不是真要吃点什么,他就是没地方去,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急需要吃点东西把心里那股欲想矫揉造作的情绪噎下去。
指不定真是饿的。
什么都乱了,经昨儿一晚上就能把事情搞得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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