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黑了心肝了,一家子上下就没个好的,都巴望着你们几个孩子日子过不下去呢。”
李妍年不明所以,好奇道:“既然是三叔家也有份,怎么我爷爷不打三叔,只打大伯啊?”
李大娘一撇嘴嫌弃道:“带头的还是你们奶呢!
难不成那李老头还能把老伴吊起来打一顿?想来想去,也只能打底下能打的呗!
再说了,你们大伯可是做哥哥的,身为老大,没带着弟弟学好,做爹的当然先紧着大的打了。”
李妍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豆,后者有些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害得她忍笑道:“哥,幸好你跟大伯不一样啊,没把我和毛豆两个给带坏了。”
一面又朝着李大娘问道:“不过婶子,我奶带着大伯和三叔糟蹋咱家田的事情,我爷是怎么晓得真相的?”
“这可得谢谢你三婶,做事情咋咋呼呼的,到处问人要田里拔出来的瘌痢头。
村里人避着这个东西都来不及,还有人专门问人家要苗的,说是她婆母让她问人要的。
这事不古怪?村里人有嘴都会说的,一来二去的,就传到你爷耳朵里了呗。
再回家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难怪前几天还看见李老头上他们家田里去锄草呢,原来是去“赎罪”
的。
李妍年觉着李老头人不算坏,就是有些大家长的独断专行,还有重男轻女思维严重罢了。
重男轻女直男癌,在现代是个很要不得的致命毛病,但在古代,尤其是在李家村这种乡下地方,实在是再普遍不过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李妍年对李老头能有多少好感。
把自己的面子和权威看得比亲生骨肉的幸福还要重要的人,李妍年能把李老头当成普通长辈尊重已经是底线。
但要让她做个乖巧懂事的小辈膝下承欢,和这身子原主的爹李洪山一样愚忠愚孝,牺牲小家成全大家……
她扪心自问,自己似乎没那个圣母觉悟,拿着自己辛苦赚回来的钱养活一家子吸血水蛭,抱歉,她真的做不到。
“你大伯啊,估计就是这几天养好了伤,心里气不过,又蹦跶上了呢。
对了,你们地里新种下的苗,回头可千万别又遭了他们的毒手。
这事啊我看还得去找一下里正叔,糟蹋田地的事情,是个庄稼人都忍不得。”
李大娘忿忿不平地说道。
一旁一直闷声坐着的李大叔瞭她一眼,才对着兄妹两个说道:“放心吧,这事儿你们爷已经放下话来了,谁要再敢动你们地里的东西一下,他就去请土地公,按着咱们村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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