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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白虚室那样心怀大爱,他爱着一个心怀众生的人,自己却只能看到白虚室一个人。
裴钰无奈地轻叹一声,心想就这样耗着吧,可能白虚室哪天会爱上自己,哪怕是看自己爱得太辛苦,出于同情妥协了也好,白虚室施舍的感情他也想要。
周栾第二天一早在裴钰家酒醒以后便走了,他没有再去金银台,而是回家了。
裴钰笑话他:“金银台的包房退了?我还以为你硬不起来以前,要一直住在那。”
在知道姜蔚郅死讯以前,周栾还想过,等再见到他,要如何“惩罚”
他,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那个小院,为什么要让自己找不到他,想着要让他什么都不做,把他和讨厌的姜蔚琬分开,让他就陪在自己身边,只围着自己转,而周栾自己仍然可以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可当他知道姜蔚郅死了以后,他再也不想玩了,就是....一丁点想玩的心思都没了,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叫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周栾对着裴钰骂道:“去你的!”
随即头也不回地朝裴钰挥挥手:“老子要回家,做我的大鸢!”
一些熟悉的声音在周栾耳边响起:
“两只蝴蝶,是梁祝的故事,会不会不吉利啊?”
“本公子百无禁忌,你要是觉得不吉利早说啊,白瞎我这几天工夫。”
.......
“你说,两个人都变成了蝴蝶,算圆满吗?”
“不算吧。”
......
“小葫芦,你想不想到天上看看?”
“天上?我就知道,地上迟早有一天装不下你。”
“你就说想还是不想。”
“要是有机会,自然是想的。”
“好!
那我就做一只大鸢出来,带你去天上看。
到时候我们同乘,整个京城会变得小如砚台,云彩就在你的脚下。”
......
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早有暗示。
开春
这边姜蔚琬好不容易才回了医馆,一众人赶紧迎上来,林精卫刚见到姜蔚琬人便远远地抢先问道:“十七,你去哪了啊?”
待走近了,林精卫看着他满身满脸的脏污,紧张道:“小十七,你怎么搞成这样,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
我....去了山上一趟,迷路了,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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