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蔚郅不答,此时已经眼冒金星了。
周栾缓缓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你看看,衣服都脏了。”
他拉起姜蔚郅的一条胳膊,阔步向前不紧不慢地把他往房里带,在姜蔚郅绵软无力地推搡中剥去他外层的脏衣服,上面还沾着点点血污。
周栾撩起自己的衣袍,道:“跪下。”
姜蔚郅不跪,便被周栾狠狠踹了一脚腿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周栾就坐在那把梨花木圈椅上,重新撩开衣袍。
“还要我教你吗?”
“你敢!
你敢过来我就敢给你咬断!”
姜蔚郅无能怒吼着,血沫从嘴里飞溅出来,溅到了周栾的衣服上。
周栾最不喜欢脏东西。
他突然发觉,在姜蔚郅面前根本没必要保持他一贯的yin邪模样,姜蔚郅根本毫无威胁,他也不在乎姜蔚郅对他的看法,便短暂放弃了他的丝滑小连招,直截了当的威胁。
“行啊,你能耐,你今天敢咬我,我就让你兄妹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给我han进去!”
“你休想!”
姜蔚郅咆哮,周栾扇了他一巴掌,吼道:“卖身,卖身你懂不懂?啊?你在装什么宁死不屈,有本事别进来啊!
要不是本公子出不去,外面的姑娘进不来,你以为用的着你?!”
要不是为了那点家产,死老头禁他足他才不鸟他,现在让他十九岁的大好年华关在院里,能怎么办,自己撸吗?
自己也真是贱,就好这一口,小葫芦不愿意他又不能硬来,毕竟要是一不小心折断在里面了,他爹搞不好就送他进宫做太监了,虽说这下彻底不用念书考什么功名了,只要来一刀就能吃上皇粮,他爹估计也高兴宫里又多了个人助他步步高升,他才不要。
周栾心想:“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他一贯秉持着像他这样的人,就应当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方能显得身份尊贵。
很装,但今天由于姜蔚郅的不识相让他破功了,又很气。
原本今天的午睡格外舒服,正所谓饱暖思□□,周栾想今天好好尝尝鲜,可惜了,他站起身脱下沾上血沫的外袍,拢了拢衣服,朝下人轻飘飘地吩咐了一句:“关起来吧,断食。”
家丁才将姜蔚郅拖出去,周管事便来报:“二公子,长公主府遣人来信,驸马明日便到。”
“知道了。”
周栾又拢了拢发丝,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小白脸周甫,他的亲哥哥,他老爹的好大儿,也就是他有手段又有姿色,能让长公主遣散一众面首给他个驸马的名份。
如今宫中的宠妃晗妃,便是已故聂湘台的长女,周甫和周栾的同母亲姐,晗妃与长公主有所来往,便打探到了长公主夏三伏要去温泉别苑的消息,三伏天泡温泉最是驱寒,晗妃不便出宫,设法将此消息和长公主喜好传给了周甫,故而周甫策划了一个月之久,终于和长公主来了一场惊鸿一瞥地邂逅,而周甫此人看起来清冷自持,宛若一朵高岭之花,是比周栾还会装的人,最适宜这种一见倾心的设定,然后周府就成功地爬上了长公主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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