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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尘对他那活该死了的爹记忆很深刻,深刻到有来世的话估计喝了孟婆汤都忘不掉。
那人渣不仅频繁出轨还常常趁着于心芳不在家时将那小情人带回家中,强迫他叫那女人妈妈、夸她比于心芳漂亮,尽管他那时才6、7岁,但也是分得清的,死死不愿开口,本以为不如他们愿会遭来打骂,但活了几十年且在生意场狡猾如狐的成年人怎么可能做这么有破绽的事,所以他在小学一年级时有了第一次被关进地下室的经历,紧接着就是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小学毕业,已经数不清被关了多少次。
地下室是家里的闲置处,潮湿又阴暗,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起初几次被关进来时,因为害怕只敢紧紧贴着一面墙壁,又因为地下太过脏乱站的双腿酸痛也不愿坐下,再后来站久了居然也不怎么疼了,除了肚子饿以外不怎么难熬,大部分时间就是沉默地望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户算着于心芳下班的时间。
抽烟和喝酒也是那会学会的,那个人渣或许是拿他当宠物,经常领着那小情人看他出丑的样子,看他被烟呛得满脸通红,看他喝了酒走路不稳的狼狈样子。
说难听点,或许他现在酒量这么好也有他那人渣爹的功劳。
也许就是因为这段经历导致了徐逸尘从小对亲情意识很淡薄,所以他很拎的清,他不在乎血缘不血缘,只在乎谁对他好。
所以他爸死是活该,但他同样不觉得也该听于心芳的与很疼他的奶奶断绝来往。
于心芳的转变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她以前只是严厉,不茍言笑,但是个称职的母亲,但那人死了之后她便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偏执地断绝了徐家人的关系,开始酗酒,过度甚至到夸张的程度去关注他的成绩,彷佛也是拿他当作什么物件,充面子的物件。
有时候徐逸尘会不太孝顺地想,于心芳似乎跟那人越来越像了。
唐栗是在深夜惊醒时看到徐逸尘的消息的,很无厘头。
他先是发了当时一起给禄禄宝过生日时照的蛋糕照片,过了一会又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如果感受不到父母的爱要怎么做?】
她看了好一会才回复。
【感受不到才是常态。
】
徐逸尘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稀奇的是,平日天刚亮就开始闹腾的八角也老老实实地窝在他身边睡着,以至于他起床的时候一只胳膊被八角的狗头压麻了,捏了好久才缓过来。
徐逸尘双手掂着八角走出房子就看见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拿着簸箕挑拣药材,他微微弯腰将八角放在地上,八角还没跑几步,他又立马两步跟上把它拎起来,反复好几次。
奶□□都不抬,“洗脸刷牙了没有,大早上起来就跟小狗玩。”
徐逸尘蹲下来揉了几下八角的头,笑道,“早洗过啦。”
徐逸尘一直磨蹭到快赶不上最后一班车时才恋恋不舍地从奶奶家走,奶奶又照常往他书包里塞了各种大包小包的中药,徐逸尘一直推辞她还是固执的塞着,边塞还边说什么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需要多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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