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在离家很远的城市定了居。
家里成天鸡飞狗跳,爸妈把心思全放在了弟弟身上,他正是叛逆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有足够的能力给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没想继承什么遗产。
毕竟本来就没有我的份儿。
……
又是一年春末。
我带了捧栀子花去看竹子。
冯预打印了特训营一案的裁判文书,放在了她的墓前。
“竹子,我把你画画的工具送给了一个美术学院的学妹,现在她都办个人画展啦,前两天还邀请我们去看呢。”
我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遗照。
“竹子,你的生日比我大,也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我。”
“现在,该轮到你叫我姐姐啦。”
番外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只记得某天无意中听到她说我戴眼镜好看,从此,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即便读了大学后觉得戴隐形更方便。
可每次有机会和她见面,我都会把眼镜戴上。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每一副新配的眼镜都是原先的样式。
我并不是一个沉闷的人。
我喜欢拥抱变化,可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是无需改变的。
我要把自己最吸引她的一面展现出来,我不想让她的目光里有别人。
可她有点迟钝。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我向她挑明了我们的关系。
可她那时总是在忙林愈竹的事。
她用复读的理由搪塞了我,她说,我们的人生已经不同频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即便我说过很多次我会等她。
我太了解她了,虽然平时总是针锋相对、打打闹闹的,可她一定不允许自己在最好的朋友难过时一个人幸福。
那天我才意识到,“嫉妒”
这个词,或许不该一直是女字旁。
我没有被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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