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那个老肥秃子依旧带我的数学课。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期中考试之后他才对我动手。
他的办公室又成了我的地狱。
不同的是,竹子和冯预不会再破门而入帮我脱困。
所以我趁他脱衣服的间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狠狠扎进了他肥腻的大臂。
我已年满十九。
他威胁我父母,他说如果报警,会按故意伤害罪处理我,到时候,我的一生就毁了。
我不能理解,一对智力正常的成年人竟会在所谓的“教师权威”
之下变得如此愚蠢。
爸妈赔了他几万块,可他还是不满足。
他把我的“叛逆行径”
悉数“揭发”
,来了个“数罪并罚”
,还尤其强调、杜撰了我和冯预的“越界关系”
。
我爸妈信了。
他们太想要一个听话的孩子了。
于是,我被送去了一个号称践行感恩教育的“叛逆矫正特训营”
。
我被爸妈以探亲为由哄骗着上了车,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暗无天日的“静心室”
,全身上下只剩来时的外衣,连林愈竹去庙里给我求的平安手链都被没收了。
屋内空无一物,只听得到排气扇运作的声音。
借着从排气扇中透出的微弱光线,隐约可见四面水泥墙壁上被指甲反复抓挠留下的血痕。
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是大人们通过绝对的武力碾压,给坏孩子的下马威。
虽然我已经成年,却还是父母长辈面前绝对的弱者,只有被支配的份儿。
屋里没有类似卫生间的设置,空气中酝酿着排泄物发酵的臭味;老鼠蟑螂的数量比手指和脚趾加起来还多,经常把我在睡梦中咬醒;唯一的水源是偶尔被投放进来的刷锅水,包浆的碗里还漂浮着钢丝球的腿毛。
我被放出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饥饿的感觉。
我被命令着换上了这里的制服,随着大部队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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