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磬在手写板上刷刷写道:
——我吃五个,李奶奶,包带肉脂渣的。
唐瑾棉嗔怪:“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好好好,给你包…”
姓李的大娘却露出笑。
唐韵磬跟她孙子差不多大,自从自己得了尿毒症,儿子一家就不怎么来家里了,每次来也找借口不留下吃饭。
冬天腌的那两缸酸菜和雪里蕻如同她一样被嫌弃。
“我再给你包点酸菜饺子,你妈不能吃,你吃。”
唐韵磬连忙冲李奶奶竖起大拇指。
母子搀伴离开,对于唐韵磬风雨无阻每次都跟着他妈一起来医院这件事儿。
其他病友有羡慕有同情,也有才见过几次不知情的。
“怎么不见她男人…”
“听说唐儿刚生下来没多久,男人就跑了,小唐一个人把唐儿拉扯大。”
“他…那是天生的?”
“天生的,生下来就聋,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跑。”
“唉,麻绳专挑细处断,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谁说不是,我75了,半身入土看得开。
小唐才40多,现在就一周三次透析……”
话里的意思没说完,休息室安静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人长叹。
“可怜人哎,怪不得您帮衬…”
“嗐,包点包子饺子算啥帮衬,再说,你看我这拐杖,还有我家里那不听话的老头最近出门拿的马扎都是唐儿给做的,这孩子心可善…”
出了医院,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唐瑾棉抬起虚弱胳膊捏了捏唐韵磬下巴:“小馋猫,你这个性子…”
“嘿嘿,母啊母啊…”
前一秒还在被妈妈捏下巴颏听她说话,后一秒唐韵磬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盯着抚摸自己的温锐阳。
“……”
见人不像是昏迷,拍打唐韵磬脸颊的温锐阳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疑惑自己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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