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此,殷薰赖在易水龙府不走了,美其名曰“侍弄牡丹”
。
但鋆也知道,殷薰得空就去处理丹景的事情。
丹景名义上是自己的封地,但殷薰事实上从未放弃。
丹景人也存在默契,似乎也认为殷薰注定会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一并听从两人的命令。
而殷薰不管是何居心,确然将府上管理得井井有条,亲手做的各色羹汤饭菜也鲜美可口,军政要事更是手到擒来、帮他良多。
闲暇时,便带他畅游盛稷,理由凿凿:“你要镇守盛稷,难道只看舆图,不通晓风俗,更不懂地理?”
鋆叹笑一声,便随之而去。
多了殷薰在身边,生活的确多姿多彩起来。
一如府里开遍的牡丹,艳丽夺目、国色天香,妆点出华美的春夏秋冬,纵是无情也动人心魂。
喝了两盏淡茶,殷薰也转了一圈回来,熟络地拿了他手里的茶盏,坐下自喝了两口,道:“药效不够了。”
鋆沉默不语。
殷薰自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自石桌上推给他:“去年秋深新做的。
怎么不让鎏儿去拿。”
鋆叹了口气,道:“殷薰,事到如今,我们有话直说可好?”
殷薰笑:“你说。”
鋆直视殷薰,平白道:“毒是你下的,药唯有你有,你以此困我,我无可奈何。
但鎏儿大了,不愿意去,这是一。
他不去,我也不想逼他,这是二。
原因只有一个:我们父子,无论生死,都希望同主君自此断绝关系。”
殷薰的唇颤了两下,强笑道:“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们到如此地步?!”
鋆平静道:“你今冬同鹿尚诞下爱子,我未曾道贺,今日致歉于你,还望不要怪罪。
不管以往如何纠葛,现在我们都该往前看了——你有鹿相,我有霖妹。
她本该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无名无分地照料我这些年,我于情于理,都该给霖妹一个名分。
当然,鎏儿也同意。”
殷薰脸色比纸还白。
.....隔了十八年,终究还是转回到原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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