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薇臣沉静答:“没有。”
银齿丰年俊眼一抬,掠他面容,没说什么。
但不快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凤烺丹凰素来不屑于他,此时全当并无此人,只一心安抚哄慰冻仑,让他多吃些饭菜、好长身体。
东衡取了清水帕子来,半跪下身,要给他擦拭血水。
他却又磕头下去,似要坐实他弃国之名。
东衡实在窝火,愤而扔帕于水,再不愿理。
姬薇臣叩首三次,缺血头昏,竭力扶着膝盖起身,却觉肩上一重,扑通跪地。
蓝梅道:“跪着。”
此言一出,泉淓门下却又都不满了,齐齐回头盯着他。
蓝梅不禁一笑,真若蓝田美玉生花,说不尽得俊华沉然,骨里透出沉稳与自信。
他笑说:“薇臣,看看你的兄弟,有什么打算,倒也不必一个人担着。”
此言一出,姬薇臣面上竟生赧然。
众人俱是惊讶,却也旋即明了、旋而释然。
等他良久,他却依然作哑,凤烺丹凰实在不耐、掷杯向之:“有话快说!
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银齿丰年抬手一捞,捏住酒盏:“凤凰,他若晕了,还说什么。”
凤烺丹凰只得偃旗息鼓。
杨端叹气:“昔年...你师在时,常对我道,你们四个,他最看重你,认为唯有你,能担起琼华重任。
所以他去后,我...扶你登世君位。
他临走前还道,阿薇啊,柔则柔矣,韧劲非常,看似一丝牵万钧,实则铁线一条,无论如何苦痛,是斩不断的,让我尽管放心。”
姬薇臣泪珠潸潸而下。
“方才,是我负气了,你莫怪罪...”
“怎会——”
姬薇臣忙道。
杨太傅却摆手打断,看定他道:“于公,你仍是这天下世君,虽允诸侯立国,倒也没废了自个。”
冻仑听得想笑,被蓝梅一口桃花酥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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