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驿丞留下守着祈侍郎,万万不能出差错。”
刘义山连声应下,宋怀瑾点了戚浔跟随,转身便出了门。
戚浔跟上去,与门口的傅玦擦肩而过,那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药香,待走出几步,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傅玦,忍不住问宋怀瑾:“少卿大人可知世子受了什么伤?”
宋怀瑾道:“我也不知,不过一看便是重伤在腿上,也不晓得会不会落残,若是落了残疾,往后便不能回幽州掌军了。”
戚浔抿唇,“若真落了残,也挺可惜。”
宋怀瑾闻言偏头看她,“当是十分可惜才对,他年纪轻轻,又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军权在握,将来能替大周开拓多少疆土,给傅氏挣个王爵都不在话下,可落了残,便大不一样了。”
戚浔咧咧嘴,“我不懂这些。”
宋怀瑾挑了挑眉,“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戚浔眼珠儿一转,笑的无奈,“世子身份尊贵,我一个下人哪敢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说法,这案子结束,只怕再无见面之机。”
宋怀瑾想到连他都才是第二次见傅玦,便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们刚走,棉线和缝衣针便送了来,沈临先以烈酒清洗祈然伤口,而后将缝衣针烧红折弯,再以烈酒浸泡,最后穿上棉线替祈然缝针。
因少麻沸散,祈然要生受此苦痛,沈临叫两个随从将祈然按住,就这般替祈然缝合伤口,针刚缝上去,便听祈然疼的醒来,人若缺水的鱼儿一般挣扎不休,两个随从按得满头大汗,沈临的手却很稳。
外间傅玦道:“回罢。”
林巍推动轮椅,边走边道:“看样子这祈侍郎也和早年间的事脱不了干系,大理寺如今还未找到凶手线索,主子,咱们当真还要等下去吗?”
傅玦“嗯”
一声,林巍低声咕哝,“您如今还有重伤在身,咱们带的药要用完了,您不能轻重不分啊,您这回也太有闲情逸致了。”
寒风迎面而来,傅玦掩唇轻咳了两声,林巍忙将他身上狐裘斗篷拢紧了些,这时傅玦道:“凶手将嫌疑往我身上引,许有看我身份不同想留我在此之意,我猜凶手作恶不会停止,且看看还能牵出谁来。”
林巍轻嘶一声,“到祈大人还不是个头?还有两位太守,加上宋少卿和杨太守,足有四人,凶手难道还要继续作案?谁又是下一个目标呢?”
傅玦淡声道:“等楚骞的信到了便知道了,只是不知凶手会否等到那个时候。”
林巍听得一脸茫然,“主子展开说说?”
傅玦又轻咳了一声,而后便摇头不语,却是不打算与他说个明白,林巍撇嘴嘀咕,“主子刚才可说的不少……”
……
驿站内信佛之人不少,因此有香的人颇多,光是东角门左侧的一个院子,便搜出来十来把佛香,宋怀瑾将这些人一一审问,他们却都说是在走货郎处采买的,众人又相互作证,待戚浔一一检查,也未发现哪炷香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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