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心说自己更亏啊,一个活色生香的陆洲摆在面前,摸过吗?亲过吗?睡过吗?——三省吾身,什么都没干过!
不对不对,他跟陆洲又不是这种关系。
话说回来,陆洲对自己,到底是不是那种意思啊。
如果能活下去,一定和陆洲……去看天鹅。
看纯黑的。
“以前有个女孩子追我,我嫌人家太小,没答应。
后来人家长到36C,我追悔莫及。”
梁南抽了抽鼻子无比委屈。
“嘁,活该!”
季容夕这一笑,又一阵晕。
两人隔着一块大的水泥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待着爆炸声响起。
就在最后的爆炸要轰过来时,忽然,停了,只有哔哔啵啵的灼烧声。
“爆炸声停了。”
“看来,好歹能落个全尸了。”
只要不爆炸,就有希望!
干等,就是等死!
虽然水泥块嵌得刚刚好,动一下都疼。
季容夕打起精神,勉强动了一动,发现石块竟然松了一点点,可能是爆炸震动的。
天赐良机,他一点一点朝腰间军刀摸过去。
先摸到一支烟。
黎未舒什么时候放的?
季容夕摸到军刀,忽然一个激灵,梁南怎么不说话了。
他忍着呼吸都痛的痛,呼唤梁南,梁南迷迷糊糊地回应。
“梁南你再忍忍,黎未舒会来的。”
“……唔。”
一定要撑过去。
季容夕反手握着军刀,和着天鹅的鸣叫声,一点一点地削着、撬着。
手太疼了,动一下都痛得受不了,他想,得来点精神吗|啡。
他的脑海浮现出了陆洲的脸。
总是薄怒的脸。
当年,被毒打折磨、胸口中枪、被埋在雪山树叶下的陆洲靠什么撑下来的,「复仇」的信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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