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不出两个鹿字,叔公不支持你支持谁呢?”
鹿翁笑眯眯地看着其他人变化莫测的脸色,接过了她的茶水,故作不经意道:“可惜白马书院那么多学生了。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舍得错过?”
“……谁说我们白马书院要错过了?”
崔冼面色铁青,冷声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既是科举取士,人人皆可参加,我白马书院岂能落后于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家同台竞技,各凭本事,输赢无悔。
也莫要再谈什么出身,什么男女。
若是世家子弟,累世清誉,在考场上输给闺阁女儿,工匠子孙,那才真是笑掉大牙呢。”
鹿翁这话一说完,崔冼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白马书院精英荟萃,人才辈出,必不可能输给那些贩夫走卒!”
“那可不一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要是农官的考试,就必须精于种地。
白马书院的学子会种地吗?知道怎么堆肥吗?割过麦子吗?打过场吗?晒过谷吗?”
鹿鸣明亮的眼睛满含笑意,神清气爽地看向她的属官们,“对了,不仅要科举,我们官员内部也要审核考试,有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上位的,工作做得一塌糊涂,还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命呢。
这种人,当然要踢出我们州署。
诸位以为如何?”
推官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下人才尽入彀中,我喜欢。
】李世民神采飞扬。
【是蛮好的,我那时候怎么没人提出来。
】刘彻遗憾道。
【你要做的那么多事,可都列了章程?】嬴政督促道。
【呃……在写了在写了……】
众人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沈葳蕤才扶着父亲走了出来,呈上一叠很详尽的报告。
“回禀知州大人,尸体胃里并没有砒霜残留,倒有人参和鸡肉的残渣。
肝脏并无肿大淤血,基本可以排除是中毒至死。”
鹿鸣仔仔细细看完了报告,再传阅其他人。
“那他怎么死的?”
“应是急症或风疹,小女不能百分百确定。
死者眼部发红,咽喉切开后发现肿胀堵塞,头颅受过撞击,血管有爆裂的迹象,压迫鼻腔出血。”
“传讯鲁兴当天接触的所有人和药铺老板周五,把证人分开,一个一个笔录,不许逼问和串供,实事求是。”
鹿鸣叮嘱,“别把人吓出毛病来,胡言乱语的,证词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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