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一步,也许是怒火笼罩他,脊背蒸腾出热气,他应和怒火摆出凶恶模样但也只是徒有其表,虚张声势。
周之州知道他此刻心跳的怪异地快,鼓噪的心声吞没他所有纷乱想法。
虞洧……
他听过这个名字。
“最好是。”
恶狠狠的语气。
他还在心里为自己应声附和。
啊,这就是朋友口中提到的普通愚蠢又极其虚荣的beta。
他还未见过他时就早已知道了。
周之州像是说服了自己什么,又缓缓扭过头重新打量对方。
湿漉漉的睫毛,聚成一绺一绺贴在下眼睑,好像下一秒又会有水滴顺着流下。
他是不是,现在还在哭?
一个普通愚蠢又极其虚荣——
……还很爱哭的beta。
他像是一只被突然踩到了尾巴的猫,手忙脚乱地后退,慌乱无措地收拾东西,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只是逃跑前不忘丢出一句狠话。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虞洧当然会记得。
只是少不了失落。
周之州已经不记得他们三年前曾经见过了。
三年前,虞洧还在一所相当普通的高中读高三。
他们曾经很短暂地见过一次。
只是周之州已经记不得了。
他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虞洧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
周之州先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他一个人。
很安静,安静到他能听见墙上挂着的时针换缓慢走动的声音。
退房时间是12点,现在已经快11点了。
酒店的清洁阿姨在门口小声敲门问能不能进来打扫卫生。
兜里揣着的手机适时振铃。
虞洧吐下最后一口漱口水,没管手机,先去给阿姨开了门,然后接起电话。
是室友,祁屿。
他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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