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都是黑漆漆的,又为了不那么招摇,便于掩饰,古人就按照他们的审美风格,把蛇影和蛇骨弄成了黑色砚台模样……”
“问你了吗?”
江起舞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度存疑,不想被他牵着走,而且她拿到砚台的第一秒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那只是个砚台。
比起这个行为逻辑多处不合理之人嘴上说出的话,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有祝余的判断,于是她打断了他的抢答。
在祝余研究那砚台的时候,江起舞有些无聊,索性像猫盯耗子一般,眯着眼对五四三一阵审视,直看得他开始躲闪她的眼神,手上脚上也不自主地多了些小动作。
江起舞轻笑:“别紧张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就算是赔完罪了,之后我们也不为难你。”
五四三喜道:“真的?”
“真的。”
江起舞郑重地说,却又突然变换了威胁的语气,“除非你还在骗我们,那就难说了。”
五四三刚放松下来的心明显又悬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我哪敢啊?”
祝余将砚台往他腿上一丢,立马打他的脸,“你这不就敢了吗?”
她对江起舞说:“我确定,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砚台。”
江起舞对五四三讥讽着:“你要不现在再挣扎一下,想个办法证明它是真的?”
五四三急匆匆应道:“我可以证明!
真的可以!”
“让他来证明的话,说不准全是谎话。”
祝余指着储物架角落里的酒坛,“但我们可以自己证明,你看,他昨晚想要给你的酒,是那个吗?”
五四三插嘴:“不……”
祝余:“你闭嘴。”
江起舞不太确定:“看酒坛的样式,很像,但他们店里应该多的是这种酒坛……对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蓦地眼睛一亮,想起她没收下酒的理由:坛子上有被嫌弃的黄泥。
说来倒是多亏了祝余的洁癖,让她多注意了几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酒坛的样式会相同,但蹭上黄泥的位置和形状却绝对会有区别。
储物架前的地面上也堆满了杂物,江起舞艰难地在逼仄的空间里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把酒坛取了出来。
经过回忆和比对后,她确定了,“就是这个,不会有错。”
祝余:“很好。
我们只要让他喝下这坛酒,再看看那砚台是否有什么变化,自然就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谎话。”
半小时后。
一个空酒坛被倒扣在桌上,而其中的酒早被灌进五四三肚子里,在困意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此时已是眼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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