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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江。”
“江小姐,您……”
“我看那个皮影气势得很,确实称得上栩栩如生,放在这倒有几分守卫者的感觉。”
李章平沿着江起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被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的影人。
他身骑战马,手持关刀,一看就骁勇善战得很。
平日进店的客人多半也会将目光聚集在它身上,可以说这是一众皮影中的头牌明星,也是他最为宝贝的一个。
只是今天,在这种情形下,与往常并无二致的称赞从这位江小姐口中说出,却是让他心里一惊。
“哪里哪里……”
他故作镇定,待要张口转移话题时,又再次被打断。
“这里。”
“什么?”
李章平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回复一句谦虚的话。
“这里,如果我今天把你这里给掀翻了,它不会活过来对我要打要杀吧。”
掀翻、要打要杀,这样的字眼,配上她此时看似很好说话的笑容,让李章平只得讪笑起来:“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
“我没有说笑。”
江起舞的笑容瞬间收起。
李章平想,她应该是终于要说明来意了,不知怎的,分明她不笑了,却反而让他松下一口气,刚刚那些假意客套才最让他胆战心惊。
未知的,才最可怕;打开天窗说亮话,倒也痛快些。
“你们都讲究一个先礼后兵,我也愿意这样,但在‘礼’之前,你最好明白,这‘兵’我也是用得了的,所以,配合一点,否则……”
江起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到现在,一共有多少身怀有孕的人在打烊后来找你?”
“不到十位……一、一百有余。”
在她的凝视下,李章平认命地改了口。
“找你为何事?”
虽是问句,但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让他不敢轻易说谎。
况且,她既声称今晚约的人早就变成了她,其他人到现在又还未出现,那么她应是从本该在今晚来赴约的那些人口中知道了这些。
“我有法子知道孕妇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若是女胎,也另有法子变女胎为男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眼前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她不继续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
“我有位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叫赵越,偶尔会碰见一些明显重男轻女的家庭,但法律是不允许进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的,我朋友就会暗示那些明显在医院没有其他门路的人来找我。”
“前些日子,有位名叫张佳蓉的女人联系到我,说她的弟媳妇怀孕了,托我帮忙,今晚在等的就是他们。”
“不错,你倒还算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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