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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停不了药了。
不吃药,他无法集中精神,焦虑,恶心,失眠。
吃了药,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每天坐在纯白的办公室里,处理向伯昌那分下来的军务。
没人知道向家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向伯昌算计一世,却在儿子身上下错了一步棋,把很小一部分的军权分给了他。
利用这一小股特种人队伍,向明晦建立起了自己的私兵,甚至和其他作战单位偷偷勾兑交换。
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他派出去找向引,待得比较久的私兵,他安插在向伯昌那里慢慢渗透。
煽动、闹事、传谣,悄无声息。
几年过去,向引还是没找到,白塔也还是姓向,但具体是哪位,慢慢地,就不好说了。
直到首长办公室的门被向明晦的亲卫破开,向伯昌被要求交出所有军权逼宫当场,他都没想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辈子没打过感情牌,向伯昌说得有些磕巴:“你是我的儿子,我的权我的名以后不都是你的吗,你何苦夺权呢!”
向明晦抬腿走到他跟前,他虽然高大,体格却比正常哨兵消瘦许多,衣服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阴沉幽寒的气息,像个没魂的幽灵。
“我不是夺权。
我在报仇。”
他说。
向伯昌涨红着脸冷汗涔涔:“这些年向家有什么亏欠你的地方?!
难道你在埋怨对你身份的欺瞒吗?你该去找领养你的那个医生,他才是骗你最多的人!”
时间太久,他都想不出向引的名字了。
向明晦大方认道:“是,所以我现在准备去找他了。”
向伯昌不可理喻:“他早就死了好几年了!”
“他没死,他没死。”
向明晦说着冷静又荒谬的话,消瘦的手指握成拳,把办公桌击出一个深坑。
向伯昌很久没看见用暴力夺取话语权的人了,瘫坐在扶手椅里。
“曾经,我想得到一个向导,但是我和他的相容度不够。
我逼他做了长期标记,向家往我腺体打了六支人工向导素,洗掉了这个标记。
之后,他下落不明。
向家把他的消息掩盖得严严实实,两年后,交给我一个死亡证明单。
所以我要报仇,向家让我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就让向家也失去。
我去找他,我也是为了报仇。
他丢掉我的时间,已经长过他养我的时间了,这个仇我必须要报。”
看着向伯昌签完字,向明晦拿起文件,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再没回来过。
白塔易主,但犹如无主,一片大乱。
好在虫族和星盟刚刚签订好停战协议,向明晦的烂摊子甩也甩得算有分寸。
云空间里,向引和系统,眼睁睁看着甩掉白塔不管的向明晦又去找黑医,看他毫不犹豫躺在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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