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因为拒不合作导致伤口开裂,我被医生强令延长住院时间。
于是错过了真一郎的告别会,也没赶上最后的葬礼。
离开满是消毒水的医院那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万次郎弟弟和艾玛一起来接我。
我扶着帽子,向司机缓缓说出地址。
墓园。
艾玛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万次郎止住了。
短短半个多月,两个孩子就都瘦脱了相,婴儿肥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次郎眉宇间笼罩着阴霾,艾玛的眼神甚至开始变得仓皇惊恐。
我摸摸他们的头发,率先走向巨大的墓园。
两个孩子静静跟在我身后。
一个一个看过去,墓碑都一模一样。
我摩挲着毫不起眼的墓碑,指尖划过佐野家之墓几个字。
难以想象,孤零零的石头下藏着的盒子里躺着真一郎。
明明是个特别的家伙,还拥有我这么特别的恋人,怎么会普普通通就死掉呢?
我轻笑出声。
回到学校,递交延期很久的实验报告,顺便向教授销假。
假装若无其事的生活,好像真一郎没离开过。
只是站岗的人变成弟弟而已。
我才和真一郎分别了一个晚上,因为不小心摔倒住进了医院,直到现在,我既没有看到事故现场,也没有看到真一郎的遗体和葬礼。
口说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真一郎死了?
说不定这只是楚门的世界,我不过其中一个角色,真一郎的离去只是必要的谢幕。
只要导演说声“卡”
,所有悲剧都会合上剧本,所有退场的演员都会面带笑容上台谢幕。
从来没有谁真正离开。
万次郎沉默的看着我,眼神始终如一,漆黑无光。
我假装一切如常。
但过了半个月,荒师庆三却趁万次郎不在找到了我。
小山一样的男人依然沉着稳固,就像真一郎告诉过我的那样,是个绝对可靠的朋友。
他对我说:“够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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