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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思绪,她欠身道:“女儿在这儿谢过父亲,谢过祖母,”
她站直身体,看向林纮,“祖母年事已高,住在庄子多有不便,不知祖母可搬回了府中?”
林纮叹气道:“我劝过你祖母两次,她说庄子住着清闲,就不回府里了。”
皎芙欲言又止道:“有句话,女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父女,不必见外,有何话你就直说。”
皎芙直言道:“祖母出身官宦之家,其眼界思虑非常人所能及,先前府上有祖母坐镇,从未出过岔子,其能力手段父亲应比女儿清楚才是。”
她只字未提杜小娘,却又让父亲句句联想到杜小娘。
见林纮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她又道:“倘父亲真想把祖母接回府中,亲自走一趟便是,祖母疼爱您,心里挂念着府上,必会随您回府。”
林纮忖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待我回了杭州,就去把你祖母亲迎回府。”
达到目的,皎芙微松了口气。
又同林纮唠了几句家常,方才回流轩阁。
静安堂。
陈老太太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眼未睁,问道:“皎丫头跟她父亲叙旧得怎么样?”
张嬷嬷未有隐瞒,如实道:“表姑娘是个知分寸的,自尊着敬着姑爷。
姑爷得了林老太太的指点,携了十八箱物件上汴京,小厮正领着林知州的人往表姑娘院里抬呢。”
陈老太太颔首道:“那林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只是这隔了个肚皮,做起事来难免有些畏手畏脚,”
她睁开眼,“但愿皎丫头不会走林老太太的老路。”
“大夫不是说了,表姑娘的寒症有所缓解,只要表姑娘再服用半年,想得t子嗣也就容易了。”
“也怪我,要早知道谢大夫有如此本事,该早早请他过府,也省得皎丫头平白遭了那么多罪。”
陈老太太颇为懊恼。
先前倒不是没请过别的大夫为皎芙诊脉,得出的结论都大差不差,又因此事事关女子声誉,不宜声张,是以自那之后就没再请过别的大夫。
若不是萧世子把谢大夫请来,只怕她到现在还以为皎丫头的寒疾药石无医。
与此同时,安阳侯府。
萧俞宁怒气冲冲来至萧长风的院子,不管不顾冲进了书房,愤然道:“大哥还真替我寻了个好嫂嫂,明明已与你定了亲,竟还去招惹旁人,人教坊司的妓子尚且知道好女不事二夫,她倒好,吃着碗里还看着——”
萧长风拍桌而起,戾气四溢:“无凭无据就如此坏人名节,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再让我听见你平白污蔑她,家法伺候。”
萧俞宁缩了缩身子,仍旧不服,声音却小了些许:“我才没有胡说,她要不是主动去勾搭徐俢撰,岂会让徐俢撰属意?”
她今日满心欢喜去寻徐俢撰,无意听见有人打趣徐俢撰,她才知徐俢撰并非未开窍,而是早早把心遗落在了她那即将过门的嫂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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