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想时时刻刻见着她,想同她亲近,更想她也如自己一般,也能心系于他。
子嗣重要,却不及她重要。
皎芙心下诧异,世间男子,能说出此言之人寥寥无几。
方才她倒不是不能回拒大夫的把脉,又觉无必要,她身有寒疾一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早晚都会知晓。
既如此,倒不如早些把这事放在明面上,也省得日后来追她的隐瞒之责。
当然,皎芙也抱了一些其他心思。
男子皆重子嗣,何况萧长风还是安阳侯府的世子,肩上的子嗣之责只会愈重,而她跟伯府却欺瞒他如此重要之事,一怒之下,他退了这门亲事也未尝不可能。
届时她名誉有损,伯府断不会再起让她联姻的心思,她便可以寻个普通人嫁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现下这般,她倒不知是该感激他的既往不咎,还是失望。
见皎芙呆在原地,萧长风以为皎芙被打动,看向皎芙的眼里不禁泛起丝丝怜惜:“药仍需喝,能康健固然好,若康健不了,他日也不会抱憾。
回头我遣人送些蜜饯和御寒之物来,你只管收下,要再缺什么,你只管吩咐他,他都会一一办妥。”
萧长风凤眸中的怜惜与柔情,恍了皎芙的心神。
他今日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管何故,不发怒便是好的。
她正欲点头回复,就见王大娘子送来的二人进了屋。
其中一个叫香梨的,把端着的茶水放在桌上,后退两步,微侧身冲萧长风行礼,秋波流转,声音宛若黄莺:“见过世子。”
空着手进屋的那位,中规中矩行礼:“奴婢清宁见过世子。”
近几年萧长风见多了那些贴上来的女子,一眼便知晓这二人打的什么心思。
他盯着皎芙,压着怒意,问:“怎么回事?”
昨日皎芙就听吴嬷嬷说,这二人心思不正。
长了这副相貌,生出一些旁的心思倒也无可厚非,何况人本来就是王大娘子送来给萧世子当通房的,心高气傲些也属正常。
只是不知二人今日此举,是她们擅自做主,还是听从了王大娘子的吩咐。
这事本就没什么可隐瞒的,遂道:“她们是舅母挑的通房,正巧世子也在这儿,不妨好好瞧瞧,看这二人——”
话未说完,就被萧长风冷声打断:“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无福消受她的好意,日后也休要提此事,滚。”
香梨和清宁忙垂头应是而出。
“你也无需准备通房,我不需要。”
萧长风放缓了语气,话语里却带着不容拒绝。
仅是她一人,已够让他头疼,他哪有心思再去应对旁的女子。
况且,那些女子都不如她。
皎芙到了嘴边的话,只得生生咽下,顺着他的话道:“好。”
萧长风只觉今日的皎芙尤其温顺,也不似前几日那般抵抗他,注视着皎芙的目光也愈发缱绻,声音温润:“你那丫鬟被我安排在书房,日子倒也过得清闲,你无需担忧。
至于那助你的药铺掌柜,我也不曾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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