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皎芙回来的理智又飘散开来,嗤笑道:“萧世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相国寺那晚,拦下我马车那次,哪一次没对我动手?”
她抬手揩拭自己火辣辣的唇,满是嘲讽,“这不是作践,又是什么?”
皎芙的质问,让萧长风拧紧了眉头:“相国寺乃本能所为,此后绝没对你动过杀意,”
他伸手揽住皎芙的腰肢,让皎芙与自己紧密贴合,两人的呼吸也立马交织相汇在一处。
“你是我的未婚妻,自能与你亲近。”
他说得理所当然。
皎芙扭动着身子,双手抵在萧长风的胸膛上,用力推搡跟前厚颜无耻之人。
几番折腾,非但没能把人给推开,反倒把自己累得喘吁吁,桃眸中的水雾又厚重了起来。
那呼出的气息洒落在萧长风颈间,如玉手拂过,眸色顿变,看向皎芙的眼神变得灼热。
皎芙如临大敌,后缩着身子戒备着。
她的防备与厌恶化为一盆冷水,浇灌在萧长风身上,他收回手,厉声道:“婚期我会与伯府再谈,倘再发生此事,绝不轻饶。”
言尽,他掀开帘布下了马车,冲张六道,“送你们姑娘回府。”
银兰进了车厢,就见自家姑娘的唇肿了,两颊赤红,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自责道:“是我没用,没能护好姑娘。”
皎芙抬手拭掉银兰脸上的泪,安抚道:“我没事,就当被狗啃了。”
后面那半句,是她故意说的。
萧长风固然可恨,但她恼怒之下的质问与嘲讽,萧长风都未对她生出杀意,可见萧长风说未想杀她的话没作假,既如此,她也不必逆来顺受。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遑论她不是泥人。
至于伯府,萧长风真要想置伯府于死地,她自认还未有那个本事让萧长风改变主意。
发觉马车已掉头,皎芙的心沉而凉,此番回到伯府,伯府必会对她严加看管。
她抬手掀开车窗的帘布,痴痴地望着窗外的青山大树,忽见一只雀儿在枝头跳跃,满心羡慕。
雀儿尚能自在翱翔在这广阔天地,她这个人却只能被困在那高墙深院之中,何其不公,何其可悲。
马车行至城门,张六就被伯府的人呵斥了下来。
皎芙心知自己再难出府,当即道:“且慢,我有事要嘱咐张六。”
“伯爵吩咐定要尽快把表姑娘带回府,还望表姑娘不要让奴才为难。”
皎芙并未退让:“我今日做出了此事,就不怕把事闹大,到时候伯府丢了脸面,你可担待得起?”
“表姑娘尽快。”
见张六来到车窗前,皎芙又张望了眼四处,伯府的人皆已站在三尺外,她又递给银兰一个眼神,示意银兰看驭座,见银兰颔首,她才取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张六:“把这些银票送到坊北的草药堂,就是我上次去的那小巷里,再带一句话给掌柜:无心让你卷入此事,此后仍两清。
此外,你这段时日多盯着些草药堂,假若掌柜被抓走,让惠娘务必想法子把消息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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