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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纾朝外看去,草坪上果然已经有一半的区域画了白线,几个学生还在艳阳下来回比划:“这是你们军训的场地吗?”
“嗯,你看到祝晨为没有,在那边,到时候我们班估计就站那一块。”
都乐伸手指了指。
傅纾:“你们也穿迷彩服吗?”
都乐:“我们不穿迷彩服,只有高一新生穿,高二高三穿校服。
哎,好不想军训,这么热的天,我宁愿在教室补习。”
都乐瘪瘪嘴,趴在窗台上,看看草坪,又看看窗玻璃上倒映着的傅纾模糊不清的侧脸。
要是我们开始军训,你就要走了吧,真舍不得。
她最近跟傅纾混熟了,愈发爱和她待在一起,今天做义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上来傅纾办公室赖一会儿。
都乐:“你们什么时候走呀,傅老师,我们军训开始你就不在二中了吧?”
“嗯,差不多是。”
傅纾转过头,笑着对她说。
课题案例收集很顺利,她结束代课之后,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回家看看爸妈和文止。
“恭喜你啊,终于解脱了。”
都乐闷闷的说,转眼看见傅纾脸上难以掩盖的笑意,心里更加堵得慌。
解脱?傅纾听出了不对劲儿,这孩子在心里预设了自己的离去,并且用了“解脱”
这样的词语。
傅纾:“你们是包袱吗,还解脱。
谈不上解脱,这两个月和你们相处,我也很开心,小没良心,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感情我还是机器了,这么冷酷无情?”
都乐:“他们是不是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你的包袱吧,天天中午缠着你,占用你的时间。”
这孩子,又开始别扭了。
傅纾莞尔:“不要那么敏感,你不是我的义务,也不是我的包袱。
况且,你每天中午过来,我反而不那么无聊。”
都乐嘟了嘟嘴:“傅老师,我舍不得你走。”
傅纾笑着抓了把都乐的头,她亦舍不得,长路漫漫,聚散有时,她有幸成为过都乐的依赖,自己无心种下的善意,如今当真抽枝发芽,她也很满足。
但是,影响这孩子太多,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都乐对父母离婚之后的态度一直很敏感,觉得自己是长辈的负担,她是了然的。
她不希望自己最终在都乐眼里也是一位“丢包袱”
的人,那样,不说她之前的开导都白费了,对彼此这段时间建立的友谊,也不尊重。
只是,怎么办呢,她又不是能说出煽情话的人。
傅纾:“乐乐,会者定离,一期一祈,总有些人,要离开。
人生其实才开始,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你喜欢的,你讨厌的,都会教你成长。
珍惜当下固然重要,但是“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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