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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却不放过,正如兰妃所想,他是设局者,那既然设了局,就没有叫猎物逃脱的道理。
“我看我还是直接解释吧,娘娘,或许您已经猜到了,花坛右起第二个花盆下的第二块砖,底下那封信函,不是大王子殿下送来的。”
洛白拢了拢袍子,一步步朝莫里提兰靠近,笑意盎然,气定神闲,虽然身躯依旧娇小,可气场却是旁人浑然不觉间不同了...
莫里提兰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了。
“娘娘,我帐中侍女中毒身亡,小姑娘,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若一定要找到一个人为此负责,那这个人,一定是您,对么?”
兰妃当然不会承认,还是转身欲走。
洛白叫住她:“太妃且慢,这昭阳阁,已是被隐士包围了,和展护卫一般,轻功卓绝,融于夜色。
您就算要走,也走不掉的。”
提兰回过脸,瞪着洛白,脸上是几乎从没出现过的怒不可遏,还有一丝扭曲的阴森,“怎么?你私带外族入王庭,还想动用私刑,杀了我不成?”
“我怎么会杀您呢,”
洛白笑得像只小兔子,“现在最能救我的,就是太妃娘娘了。
坊间流言,非说丫头的死,是被我克的,那身为罪魁祸首,娘娘不得为我明证清白么?”
“只要证实太妃才是真凶,我这莫须有罪名,也就消散了。”
洛白的话说得很大胆,但也不至于叫莫里提兰乱了阵脚,因为一面之词靠不住,他须得拿出证据。
“陛下赐下糕点的那个晚上,太妃身边的一个宫人,进了御厨房,从亥时起,足足待了一个时辰,而这段时间,也正是宵夜送来,小姑娘吃下后,无辜身亡的时间。”
“当晚御厨房中之人都看到了,皆可作证。”
洛白说道。
提兰神色不屑:“呵呵,作证?这算什么证据?我的人就算在御厨房,又如何?我帐中侍女去不得吗?后宫中多少有位有份的嫔妃,手下又有多少侍女要踏足御厨房,这便是你信口开河的凭证么?可笑。”
提兰看洛白迟迟不回话,以为他理亏、语塞,答不上来了,态度多少带了几分得意:“洛公子,生命逝去固然心痛,但也不能平白冤给不相干的人。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编出这样禁不住推敲的瞎话,再纠缠也没有意义。”
她想离开,“你还是不要与我在此为难,省得害了自己。”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莫里提兰也很清楚,那就是,洛白以假冒书信做局,引她前来,她也真的来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大王子的邀约,她有为何会前来赶赴呢?
二人私联共谋,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光这一条罪,也足够施以极刑。
好在这是洛白一个人设下的局,昭阳阁周围,也只有洛白一个人,再无认证,即便洛白将那假信函呈给狼王,只要她咬死不知情,倒也扯不上强行的关联。
正是想透了这一层,提兰才表现得镇定自若。
她现在所图求的,就是从是非之地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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