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花坛边,他就觉得呼吸困难,挣扎着直起身,却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倒地之前,他听到有人在旁边说:“啊,下雪了……”
“嗯……”
另一人附和。
榆城下春雪了,雨水夹杂着白雪,落在地上没有白色的痕迹,只有污秽的水汇聚后流进下水道口。
红色的血被冲刷掉,变成颜料被稀释后的颜色。
春雪堆在白妍身上,渐渐有了白色。
纯白与血红的强烈碰撞,白妍死亡的样子竟像个艺术品。
春雪过后,榆叶梅也开了,海棠也开了。
百花竞相开放,花期却短到只有朝夕。
如同白妍一般。
……
江晓夕在齐朝家醒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妍死了。”
他说。
“这不是梦。”
齐朝像是刚哭过,眼睛肿着。
“江晓夕,这是真的。”
齐朝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白妍死了。
“死了?”
江晓夕哭的几乎说不出话。
为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
学校封锁了有关白妍死亡的所有消息,给整个年级举办了一场心理健康、高考降压讲座。
几个月后,没有人再记得她,说出口时也变成了一件奇闻异事,人们猜测着她死亡的原因,有良知之人感慨她的悲惨,无良之人则将自己的臆想强加于她,再感叹她的愚蠢,而自己又是多么豁达坚强。
两天后,江晓夕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榆北的一家心理咨询诊所。
电话里是一个女声,她说白妍给他留了信。
江晓夕和齐朝一同来到榆北。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江晓夕推开诊所的门,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孩,大概二十几岁,年龄不大,但气质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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