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仆妇是伺候的小姐死了被伯府放出来的?”
“船主是这么说的。”
那就对上了,如果这婆子真的是服侍三小姐的仆妇,又引起殿下怀疑,那么那位小姐的死应该是有什么蹊跷。
小小一个伯府,内里这么腌臜,难怪殿下不喜,但这毕竟是殿下的内廷之事,他们作为外臣也不好过问。
孔思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按殿下的意思行事吧。”
船舱另一边。
苏蕴雪得知船不在福州停的时候有些奇怪:“这提前定好的行程还能随意更改吗?那之前打算在福州下船的人怎么办?”
崔嬷嬷摇摇头,神情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刚才船上管事儿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苏蕴雪看着堆放在厢房内的货物发愁,这些都是沿途买的,还以为能在福州做一番买卖呢,现在看来只能去泉州了。
她对崔嬷嬷说:“那我们就在泉州下船吧,我想看看此地是否合适我们落脚。”
泉州毕竟是大宁三大市舶司之一,苏蕴雪有意在沿海活动,为的就是以后有什么不测可以直接乘船出海,远走高飞。
本来明州是最合适的,离松江府近,和桂花婶他们可以有个照应,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踏足明州一步。
因为船只不在福州停留,一路南下,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泉州。
苏蕴雪站在甲板上,看着泉州码头感慨,不愧是大宁朝唯三的市舶司,穿梭往来的船只,密密麻麻地挤在岸边,甚至都看不见水面了。
货船在水面上堵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靠岸,码头上人声鼎沸,商人、平民、官员、士子,形形色色的人在此迎来送往,苏蕴雪还看到几个穿着青色云纹贴里的内侍和几个外国人交谈,旁边站着个通事在给双方做翻译。
苏蕴雪和崔嬷嬷下船后,她很快就将手中的货物出手,二十两银子的松江布,沿路买卖,到了泉州就已经有一百两银子有余。
但她从站在甲板上开始,就感觉有些奇怪,像是老有人在盯着她,回过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将手中的货物都卖出去后,苏蕴雪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潞稠的年轻男子正看着她们这边,正是上次向她买吃食的那个人,见她回头,对方还对她微笑以作回应。
苏蕴雪扭过头来,莫名有些心慌。
崔嬷嬷则毫无所觉,见苏蕴雪卖了手上的东西,便道:“阿洄,我们进城去吧,先找个牙人赁间屋子住下,在船上了待几天也够呛。”
苏蕴雪没有说话,一直带着在码头的集市里来回走,这里到处都是人,就算有什么人盯上了他们,欲对她们不轨,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生事
。
一直到天色将尽时,苏蕴雪才感觉那种被人监视的不适感消失,因为码头彻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苏蕴雪没有往城里走,反而带着崔嬷嬷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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