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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拉安静地做一位倾听者。
“之前你说愤怒是一种权利,这是对于地位平等的人来。
弱者对更弱者的愤怒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施暴,宣泄她在强者处遭遇的不公正。”
艾洛薇发现她已经能平静且坦然地面对她与母亲的关系,母亲确实是错误的。
她的愤怒只向女儿发泄,而当发现女儿逐渐超脱她的掌控,想要向上变强时,还会拖拽住女儿向上的脚步。
无他,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弱者,她想要女儿像她一样,以此来证明她的人生她的愤怒是正确的、理所应当的。
艾洛薇将自己未遇到玛丽前的人生与玛丽死后的父母对待她的态度简短地告知了克劳拉,这算不上什么很有趣的人生经历,甚至有些庸俗。
克劳拉在她叙述的过程中,编了一个花环,在她说完后,带在了她的头上。
“所以公爵夫人在烧死公爵时,你在想些什么?”
克劳拉与这位公爵夫人几乎没有任何往来,她单纯地觉得母女的关系是一种很复杂的关系,而艾洛薇的母亲也并没有完全像她所说的那样,试图将艾洛薇也拽入沼泽。
当然这是艾洛薇的事,她作为当事人远比克劳拉经历得更多,克劳拉不打算高高在上说一些你应该尊重母亲的话。
她只是很好奇,艾洛薇在知道父母都葬身于火中时那一瞬间的情感。
“克劳拉,我是个自私的人。”
艾洛薇笑了笑,她很少否认自己,“所以我的回答是,欣喜——占着位置的老东西终于死了,至于母亲,我几乎没有任何想法。”
这是很艾洛薇的回答,她只在乎她在乎的人,对不在乎且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表现得极为冷酷无情。
“我讨厌弱者,克劳拉,以前你是弱者所以我厌恶过你,但现在你是强者……”
“洛薇,你不讨厌弱者。”
克劳拉打断她,至少在这方面克劳拉可比艾洛薇更了解她自己。
如果艾洛薇真的厌恶弱者,就不会建立大树,就不会在当初接近克劳拉并帮助她,不会在宴会上大肆宣扬自己不穿束腰,只为了将这种刑具从女人身上扒下。
更不会在克劳拉推行民生和女性律法时,永远第一时间响应,永远为克劳拉和这些大臣们唇枪舌战。
克劳拉从不要求所有人变强,她一直在为弱者争取权益,而艾洛薇总能最快理解她的用意,并为她战斗。
“所以洛薇,你不讨厌弱者,你只是厌恶那种帮不了弱者的感觉。”
艾洛薇没有反驳克劳拉,或许是因为她被克劳拉说中了心事。
十多年的相处,她们比对方更了解彼此。
她摘下克劳拉为她戴上的花环,穿在手臂上,笑着说,“我们该回去了,再晚些玛丽又要在宫中到处折腾找你了。”
克劳拉拉住了她,她说:“洛薇,不被人理解也没关系,弱者无法保护自己,我们就替为她们提供应有的保护,替她们作出决定,再让她们不停地学习,终有一天她们会理解的。”
就像是束腰,它会严重危害人的身体器官,克劳拉下令废除它后,太多太多的贵女无法理解,甚至私下攻讦国王的容貌和身材。
但更多的是想要自由着装的女孩,光从每年宴会上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女式服装上可以看出。
“不要着急,洛薇。
就像你当初耐心等待我一样,我们要给她们足够的成长时间——如果我们做不到,还有玛丽,玛丽做不到还有她的孩子,过去不会缺少像海伦一样的女性,未来也不会缺少。”
艾洛薇静静地注视着克劳拉,她原以为克劳拉成为国王后就不会再那么理想主义,事实证明,人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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