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母亲跟我回了青岛,本来我们想接他们到身边一起生活,但是你姥姥不愿意和我们住一起,也不想离开家乡。
而那孩子也不愿意和姥姥分开,我们也就不提这茬了。”
潘纯钧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又一次翻天覆地。
如果他的命运有编剧,那一定是最没有逻辑的写手。
诉衷情(一)
谢巾豪度过了自从潘纯钧回来后最清静的一个月。
她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结果,彼此各归其位,继续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像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一样互不打扰。
事情本该如此,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心底会有着隐隐的失落和歉意?她当然知道答案,但她不能深究。
她正式递交了辞呈,开始在家一边调理身体一边准备语言考试。
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家看书,等老师上门授课,得闲逗逗阿杜和伍佰,顺便给自己泡壶茶。
没了工作的打扰,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顺利维持在医生不用抓她回医院的范围内。
谢剑虹最近两头住,工作相对多的时候回自己公寓,相对清闲的时候就住挪威森林。
一来是她不太相信隔壁男人的定力,她总觉得就像那句歌词写的——“两个人藕断丝连起初只是命运好心的哄骗”
,二来当然是为了监督谢巾豪按时吃药。
她还是照常去书屿的书咖坐坐,上次的风波若不是她冒着可能被牵连的风险去自首,并且准确地推测出了几个她哥哥盘踞的窝点,那等待谢巾豪的一定是刑事和良心的两重谴责。
她很感激书屿,虽然她最终无罪释放,但她心里总觉得欠她点什么。
她知道她店的收入一直是维系温饱之上的程度。
所以作为感谢,她帮她盘下了她店楼上的一层写字楼,按《1988》里的风格帮她装修成了最近很时兴的自习室。
她不喜欢做商人,但是父亲多少留给了她一点商人的嗅觉,她预感到未来几年的年轻人会在各种考试的海洋里挣扎。
自习室应当是个蓝海行业,能给那些苦海里的孩子一个上岸的环境。
书屿一开始是拒绝的,她当然知道一旦楼上开了自习室,加上她楼下的咖啡店,她的收入可以大幅增长。
但她担心她还不起这么大一个人情,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们两个必须委屈一个。
但我很自私,所以为了让我心安理得,只能委屈你,你必须收下这个礼物。”
谢剑虹一副不容反驳的口气,她只能应下了。
不过她同时保证如果将来营收可观,一定会按时给她分红,虽然她知道那点钱对谢剑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谢剑虹从一样常来店里的钟铮那里打听到了潘纯钧的近况。
听说他最近像发了疯一样工作,没日没夜地写稿子出策划,好像失恋的人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最近又有了新想法,说想拍《云之南》的城市纪录片,想走遍云南大大小小的城市,从衣食住行各个角度去记录一个城市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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