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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手高举起捧花,另一只不自由的手扔紧扣着她,他很自然地回答新娘:“谢谢姐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刚随便找张桌子坐了。”
等一下,他怎么会和新娘认识?不是说新郎新娘完全是局外人吗?
谢巾豪脑袋“嘭”
地一声炸开。
难道他真的不是自己今天要收网的那个人?难道她今天抓错人了?那真正该抓的人在哪?
路平的脑子里也放了一场心乱如麻的烟花,事情不对,难道他和师姐今天失手了?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他接到了师傅柳青云的电话,他赶紧从人堆里挤出来,找了个角落接起。
电话那头的男声暴躁又深沉:“路平!
情况有变,我们接到线人的线索,说今天去提货的人反侦察能力很强,他爽约了。
你和你师姐赶紧回来吧,别等了。”
“啊?”
路平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师傅就挂了电话。
好在宾客们已经散开,各归其位,他不用再挤回人堆了。
他快步回到谢巾豪身边,俯身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姐,师傅说情况有变,这小子没骗我们,他真的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谢巾豪如遭雷击,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身旁仍然和自己十指相扣的人。
她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他身上一抹似曾相识的气息,还有现在这个视角里那张有点眼熟的侧脸。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忽然松开了紧扣她的手,把那捧白玫瑰献到她面前,柔声说道:“谢巾豪,我这些年计划了一千种和你重逢的方式,就是没想到会在别人的婚礼上和你再会,更没想到你会把我误认成穷凶极恶的法外狂徒。
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我,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他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她感觉到了这个口吻的似曾相识,因为曾经有个孩子也这样对她直呼其名。
他另一只冰凉的手拉起了她垂在身侧的右手,轻柔地摩挲起她无名指指根处的那道伤疤,似乎是在帮她回忆。
她的肤色很白,以至于那道陈年旧疤像一场凶案过后的白色墙面,沾着已经无法褪去的褐色血迹。
“谢巾豪,你看你无名指这道伤疤像不像……一枚戒指?”
这句话就像按到了她尘封记忆的闸门开关,旧事汹涌而来,她猛然抽手而去。
她知道他是谁了。
她喃喃道:“你是……纯钧。”
快七年了,她从没想过他还会回来。
“谢巾豪,或者我应该叫你——姐姐?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你怎么能不认得我?你究竟是不认得,还是不想认得?就算你忘了我,你能忘掉那年那晚的火车站吗?”
少年时(一)
谢巾豪有时候无法相信2008已经过去11年了。
那年她刚从一场大病中休整过来,继承了牺牲母亲的警号,成为了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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