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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霁晓感激他救了自己大哥,就照着大哥的吩咐去照顾江寄舟。
但她并不喜江寄舟总是热切望着她的眼神,并不与他多说话。
送了汤药出来,游霁晓想起赏花那日她在游府偶遇江寄舟的事。
那日午饭后,她见世子只围绕着游扶雨转,心中不快,带着花眉找了个阴凉地吹风,不想在那里遇上江寄舟。
江寄舟背书背得乏了,以书覆面,仰卧于长椅,一时不察滚落地上。
忽听得有女子的笑声传来,他怕唐突了哪家小姐,还未抬头见人先作揖赔罪,却听到一个日思夜想的声音闯入耳中。
“花眉,你瞧瞧,这个书呆子,他朝谁说话呢!”
江寄舟抬头一看,真的是游三小姐。
他还从未和游霁晓说过话,而游霁晓一颦一笑更是教他看呆住,连话也不会说。
游霁晓知道他是江乘舟的弟弟,心想还不如未来的二姐夫有意思。
转身就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问了江寄舟一句。
“你这么用功读书,将来也想像你大哥一样做个状元么?”
“我……我当然想!
读书人谁不想,我……”
“就你?连话都说不明白,还想考状元?你以为人人都能中状元吗?”
“若是我中了状元,三小姐又当如何?”
“你若中了状元,我家小姐做个状元夫人不会委屈了你吧!”
花眉一时口快,开起自家小姐的玩笑来。
“胡说什么!
明日我就将你发卖了!”
“当真?那等我中了状元就来迎娶三小姐!”
“谁要嫁你!
你中不中状元,与我何干!
那是你的事,别拿我寻开心!”
游霁晓又气又羞,扭头走了,江寄舟还在后面喊了一声,让她等他。
这个登徒子,当她是什么人,这般孟浪!
到吃晚饭时,她的气还没消,又不想再撞上江寄舟,匆匆扒了几口,就和花眉回去。
水里救起游扶雨后,身上的衣裳都湿透,夏日穿得轻薄,众人赶来后她只能借着花眉遮挡,没想到江寄舟脱下外衫给她披上。
那件衣服她早不知扔去哪里,又好像是交给了花眉。
她这样好的容貌,只做一个状元夫人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人人都说她和大姐姐长得像,大姐姐能做贵妃,她如何做不得?
世子也回了曲京,大房和皇室有这样的渊源,她何尝不能如愿?游扶雨恐怕没个三年五载醒不过来,又或者永远醒不了,三叔三婶不在,就是还在,她能拿什么跟自己比?
天色渐晚,雾气弥漫,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游霁晓偏要强求!
抵达曲京
去严州时还是春末,回曲京时已近初秋。
华渊渟踏上曲京的地界,回到这座他再熟悉不过的城,暂别两月,恍如隔世。
他不禁想起,离开曲京那日,磨蚁同他说:
“主子,等我们从严州回来,曲京的银杏树叶子该落光了!”
可是曲京的银杏树叶子还青着,磨蚁却再也看不到,只剩一罐不会开口的骨灰,陪着他回到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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