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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账本子。”
顾卿安对尤清蓉点了点头,他接过尤清蓉看过的信,仔细看了看。
他从那字里行间中看到的都是罗进礼的无耻,很像是罗进礼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
尤清蓉再翻开账本子,她看了两眼就看明白了。
这账本子是她的父亲经商供盐开始的账本子,怎么从检盐司得到的盐,花了多少的银两,而后又收入囊中多少钱。
上头有着检盐司的印章,还有尤琏琛自己的印。
账本子作不得假,检盐司也有章印,那尤琏琛所有的盐都是从检盐司运来的,自然也不会是其他渠道的私盐。
罗进礼当初诬陷尤琏琛,说尤琏琛收受钱财贿赂,从别的地方运载私盐以次充好谋取重大的利益,在这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这足够能证明尤琏琛的清白,也能定罗进礼诬陷的罪行。
收受贿赂的人不是尤琏琛,而是想要往上爬的罗进礼。
那几封信里,可以顺藤摸瓜,查一查罗进礼,若罗进礼本来就有亏,那么收受贿赂和诬陷他人,足够定他死罪了。
尤清蓉终于看清楚了一点前路。
她黑暗的人生终于能撕开一点权势的口子,能看得见一点天光,能看得清这个世上的太阳和月亮,也能看见天上的自己的父母和秋月的那一张脸。
她身子颤抖,她忍辱负重等到的此刻,她没想到原来最重要的东西就在她的婚服中。
她成婚的时候尤琏琛甚至就想到了有这样的一天,准备好了后路,可是那时候的尤清蓉呢,她只沉浸在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成婚的喜悦中,婚服那样的重,层层重迭的衣服穿下来,她竟然都没有感觉到那里头还藏着天大的证据。
她的父亲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婚服中,她的父亲相信她,若是真的有这样的一天,她能来找寻到这证据,所以那日大雨滂沱,她的父亲才那样狠心推开她,要她走,要她好好活着。
所有的回忆都找到了蛛丝马迹,尤清蓉觉得自己吞下了一个惊天秘密,她痛苦又疯狂,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淌,直到顾卿安抱住了她。
顾卿安看着眼前不能自已的尤清蓉,心中荡漾着酸涩的心疼。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拍拍尤清蓉的后背,轻轻地安抚她。
顾卿安摆了摆手,让青云和莲荷两个人都出去,等他们带上了门,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顾卿安才敢在尤清蓉的脑袋上落下一个吻。
“蓉儿,我在这里。”
尤清蓉哭累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平复下来。
她再看屋中,就只剩下了她和顾卿安两个人了。
“青云和莲荷呢?”
尤清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刚刚好像有些失态了。
“我让他们出去了,怕打扰到你。
怎么样,这些账本子和信能为你父亲平反吗?”
顾卿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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