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睁大眼睛,忽地坐直身子,不敢置信地道:“好啊,合着就我一个人在瞎折腾呗!”
本以为是海阔凭鱼跃,哪知道人家放生归放生,却是放在了水池子里,一捞一个准。
她这边还在愤愤不平呢,忽地身子一轻,被李澈打横抱起,萧时善锤了他一下,“去哪儿呀?”
李澈脚步不停,把她往上抱了抱,对她笑道:“去写家书。”
萧时善轻呼一声,赶忙环住他的脖子,弯起唇角,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封家书送入京里,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儿了。
老太太看了又看,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老了,操不了那么多心了。
季夫人带着那封家书回到呈芳堂,随意看了几眼,就搁在了一旁。
程姑姑问道:“太太,公子在信上都说什么了,您怎么看了两眼就不看了。”
“有什么可看的。”
季夫人懒得看,“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得慌。”
程姑姑一头雾水,往桌上瞧了瞧,诧异道:“这是又……”
程姑姑稀里糊涂,但还是说道:“公子能和三少奶奶和和美美的,太太该高兴才是,说不定等两人回京,太太就能抱上孙子了。”
“够呛。”
季夫人不以为然,他既然不放手,又怎么能容忍她置身事外,那姑娘也是个傻的,既然和离了,还不跑得远远的。
萧时善才不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她抓不住他,自然要逃离,哪怕他再好,她也舍得下,但她发现她可以抓住,并且是他心甘情愿地放在她手里,再不抓紧,那才是傻子。
萧时善和李澈在其他人眼里算是重修旧好,但实际上,这一次才是他们真正地靠近。
萧时善不信情爱,李澈更不在乎,但情之一字,令人着迷之处便在于此,不管你信与不信,遇上了便是遇上了,总有一个人能打破你所有的界限。
即使将来少不了磕磕绊绊,彼此也会坚定地走下去。
番外
日头升得老高,半边身子被日光晒得发烫,邱继挪动了一下身子,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借着这个动作,往前头瞅去一眼,忖度着这位主子的心情。
自打萧时善与李澈重归于好,便一直在远宁府待着,不再像之前那般四处奔波,没有龙家的逼迫打压,生意上的事自然是顺遂许多,也就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把手里的事交代下去,才好显出手下人的本事,也要给旁人崭露头角的机会不是,再者这边刚刚把李澈安抚住,还没到她翻身做主的时候,虽说人家是本着宽宏雅量的态度,对她既往不咎,但也有那么点以观后效的意思,她若是再那么说撂手就撂手,岂非是自打嘴巴,想来她的那番情深意切也将大打折扣。
因此种种,萧时善当然是把李澈放在了首要位置,更何况还有个潜在危机就在近处,她是半点不敢松懈,谁知道不是什么张小姐,会不会又蹦出个王小姐,至少在他对她“以观后效”
的这段考察期内,她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萧时善这点心思是不好说出口的,因为就此事,两人已经谈论过,若是再揪着此种虚无缥缈的事不放,那便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让人喊冤都没处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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