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放下茶杯,说道:“这些时日夫君不在府上,老祖宗时常念叨着夫君呢。”
李澈捏着酒杯没接茬,似乎对她的话不感兴趣。
萧时善咬了咬唇,就他这样爱答不理的,她得绕到什么时候才能绕到点上去,无奈之下,她只得开门见山地道:“夫君还记得我在谷园拿了块小铜牌吗?”
李澈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看着她,想了想道:“那块铜牌你暂时用不上。”
萧时善黛眉微蹙,不由得地问道:“那块小铜牌的赌注是什么,为何我就用不上?”
“是一处林场,只是位置偏远,在四川深山之内,要想去交接打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处理好的。”
听闻此言,萧时善就知道自己没法把那处林场拿下来,即使是白送到手里的,也得有人给她去处理,距离遥远不说,还没有人手和门路,确实如他所说,她想用也用不上。
李澈道:“六月里的一场大雨使惠通河决了堤,毁坏了不少船只,皇室存储的木材也尽皆冲走了,若是这处林场能早一个月拿到手中,这会儿该赚得盆满钵满了。”
但机会稍纵即逝,多少人盯着那块肥肉,不要说等上几个月,一天两天也等不得。
萧时善知道就是早两个月拿到她也赚不到这笔银子,但从他的话里也明白她这个小铜牌是极有价值的,哪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但只要那片林场还在,就必然能等到下个机会。
这让萧时善坚定了信心,即使一时半会儿赚不到银子,也得尽快把那处林场拿到手里,只是她该从哪儿找可靠的人手为她打理呢?这个问题得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在她拧眉思索之际,忽听李澈说道:“你若是无人,我倒是可以帮你把产业转到你名下,至于日后你要如何处理,我却不好插手。”
这话真真是说到萧时善心坎上去了,不管如何先把东西揽到自己名下再说,而且自己的嫁妆产业,她也并不想别人掺和,李澈如此提议,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叫人说不出半个不字。
事情还没在心头绕上几息,就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萧时善努力压下翘起的唇角,轻声道:“就依夫君的意思。”
一块小铜t牌就能换回一片林场,这让萧时善不禁好奇李澈想要的那块金牌子代表的是什么东西。
“想问什么?”
李澈眼尖得厉害,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瞧出了端倪,萧时善犯嘀咕,自己难道把心事全都写到了脸上不成,他怎么一看一个准。
萧时善固然想问他有没有把那块金牌子拿到手,但鉴于那次发生的不愉快,觉得还是不提为妙,她顺嘴说道:“夫君怎么会来西街这边?”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之前不就猜到了么,指不定是在陪什么杨娘子,想着不去提,又说到这上头去了。
可他要是去陪别人,又为何叫住她,萧时善心头忽跳,他总不会是来陪她的吧,可他为什么来陪她,她又没有金牌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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