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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
她再也不要搭理沈京洲了!
明日、她明日定不会再和沈京洲说上半句话。
虞幼宁说到做到。
初冬将至,清冷透幕。
多福手执拂尘,胆战心惊立在下首:“陛下,殿下刚刚打发宫人,去怡红楼、怡红楼……”
多福缓慢垂下脑袋,欲言又止。
他虽是太监,却也知晓这怡红楼,是达官贵人的夫人所钟爱之地。
那花窗上处处锦绣盈眸,小倌更是生得清俊貌美。
人比潘安。
多福眼皮颤动不止,连嘴皮子也不如往日利索。
他颤巍巍道,“殿下想来只是好奇,且那两人也只擅长说书,别的一概不会……”
沈京洲缓缓抬起眼眸,乌沉眸子如霜冷冽,深不可测。
多福双股战战,“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才立刻让人将那腌脏东西赶下船。
殿下何等金枝玉叶之人,怎能容那起子低贱之人带坏……”
奏折丢至书案上,沈京洲冷声:“朕何时降罪于你了?”
多福连连摇头:“是奴才多话。”
沈京洲又拾起一旁的奏折,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说书罢了,她既喜欢,听听也无妨。”
雀室中。
暖香扑鼻,圆形五足带托泥器物底座中供着一方佛手,一旁的黑漆描金杯盘中亦设有霁蓝釉茶杯。
缂丝屏风后跪着一高一地两个清秀的身影。
他们口干舌燥说了半日,也不见里间有说话声传出。
雀室处处透着精致,金窗玉槛,美不胜收。
瞧着便知屏风后的人非富即贵,不可得罪。
两人对视一眼,高个年长些,往日来往于夫人间长袖善舞,他笑道。
“夫人可曾听过南延的薛林子,相传薛林子擅长丹青,尤其擅长画寒梅,他手中有一画笔,人称……”
虞幼宁倚在临窗炕前,时不时往外张望,好奇沈京洲怎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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