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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欲哭无泪,泣不成声,诚惶诚恐。
虞幼宁柔声:“你起来罢,那纸鸢陛下并未说过不喜。”
强忍着同生人说话的恐惧不安,虞幼宁握紧手中的丝帕,轻声道。
“你可知马场如何走?”
若是想猎大雁,她还得先学会骑马。
许是虞幼宁声音含糊低低,又或是宫人沉浸在惶恐不安的情绪中,她疑惑睁大眼睛。
“……殿下说的什么?”
“马场。”
虞幼宁言简意赅。
她往日同沈京洲相处的时日最长,言谈举止也学了五六分,只是虞幼宁并未察觉。
虞幼宁轻咳两声,无人知晓她装腔作势下藏着的紧张害怕
虞幼宁一字一顿:“我明日想去一趟马场。”
宫人闻言,忙忙应“是”
,躬身退下备着。
万事开头难。
眼见无人欺负自己,虞幼宁又开始狐假虎威。
“还有,让厨房备点枣泥糕,先前的松茸我吃着还好。”
宫人哪敢忤逆虞幼宁的话,连声应“是”
。
虞幼宁若是有尾巴,此刻定然晃得人眼花缭乱。
虞幼宁颇为遗憾。
倘或她做鬼时就认识沈京洲,学会他的一言一行,只怕地府也无鬼敢欺负自己。
虞幼宁脚步放缓,如数家珍:“还有樱桃酥,莲子羹……”
宫人左右为难,迟疑道:“这……”
虞幼宁本想学沈京洲敲敲扶手,可惜此刻在院中,无扶手可敲。
虞幼宁只得暂时歇了心思,她苦恼皱眉。
宫人忙忙解释:“樱桃酥难克化,陛下先前嘱咐过,殿下不可多吃。”
原来是沈京洲事先有过叮嘱,并非宫人故意克扣。
虞幼宁双眉舒展,颔首:“我知道了。”
……
许是提早知晓虞幼宁的到来,马厩早早有宫人侍奉洒扫,半点难闻的气味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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