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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下没有多余的食物,景和春又不愿扔下翟以霖一个人不管,说什么也要留在这。
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她亲手提过来的、原本要给翟以霖的晚餐。
她一个吃了晚餐的人,掠夺一个没吃晚餐的人的食物,实在不太道德。
景和春心里正进行肚子和精神的博弈,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眼巴巴地看向翟以霖,他笑得无奈。
“吃吧。”
少年无可奈何的声音中带着温柔,带着宠溺。
景和春不好意思吃独食,她还是很贴心地将一些烤串递在翟以霖面前:“哥哥也吃点。”
语气甜甜嗲嗲,笑得有点狗腿。
哥哥。
哥哥好啊。
翟以霖将这两个字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品。
这一刻切实明白“哥”
与“哥哥”
的截然不同。
唇角按耐不住地上扬,他意识到笑容有些放肆,克制收敛些。
为了挡住自己这份莫名奇妙的开心,他从善如流伸手。
却不是将烤串接过。
他猝不及防握住景和春手腕,只稍稍推近了些,就这这样的姿势咬下。
景和春身体僵住,差点没拿稳。
她瞪眼,不敢做任何动作,任由他支配。
像极了她将食物亲手喂到翟以霖手中。
景和春冒出这个想法之后,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爆发,在她的世界中炸裂。
这不是最重要的。
当她发现某个两人都没注意到的细节时,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就此崩断。
——翟以霖刚刚咬的那串,是她刚才吃过的。
她将一把烤串一起递过去,忘了里面还混入了几根已经被她啃过但没吃完的。
景和春吃烧烤就是有这样的坏习惯。
小时候,村里没有烧烤摊,就算想吃也只能走大老远的路程,去镇附近的一条小交叉口觅食。
幸好那对夫妻的手艺好,不知道在烧烤里放了什么“迷魂药”
,让人吃过之后就惦念着那口滋味了。
她和身边的发小都很熟,长辈也是互相来往、时不时约场麻将的关系。
哪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打牌赢了,就掏钱请所有小孩子去外面吃烧烤。
那时候不嫌累,在免费的美食面前,这点路算不了什么。
在乡下长大的小孩精力都好,景和春跑不过他们,常常都是拉着身娇体弱的林蕊赶在队伍最后望尘莫及、瞠乎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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