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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继续往下看,只见古籍上写着:“元朔鼎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三千年前,当时,魔族大举入侵,三界生灵涂炭,元朔鼎现世,三界大能齐聚大瞑山,欲夺鼎炼化魔族,然,元朔鼎却突然消失,此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沉放下古籍,陷入沉思,他总觉得,元朔鼎并没有消失,而是,有人故意隐藏了它的行踪,这个人,或许就是元朔鼎真正的主人——方琼。
皎心
谢沉想到方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敬佩又厌恶,他叹了口气,将古籍放回木盒里,放回书架上,随后,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枚黑子,沉默不语。
那枚黑子,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引诱着谢沉去探索它背后的秘密,可是,他又害怕,一旦揭开这个秘密,将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谢沉看着黑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拿起黑子,再次落子,这一次,他的落子毫无章法,像是在乱下,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谢沉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仿佛已经确定了什么,他拿起最后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将天空照亮,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师傅,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元朔鼎,这是你欠我的。”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夜空,照亮了谢沉的脸,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只是,闪电过后,夜空再次恢复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谢沉微微皱眉,低声道,“难道,我猜错了?”
谢沉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枚黑子,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黑子,放在手中把玩,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道,“师傅,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下完最后一颗棋时,谢沉见屋中贴着的喜字,才想起,自己的扶幽赌气回了九轩堂,他整理一下衣着,用灵力交待清吟,这几日,他都不在仙渺峰。
竹溪拿着酒坛没有回自己的房中,而是坐在秦玉的房中的太妃椅上,房间的摆设和秦玉生前一样,却没有灰尘,可谓一尘不染。
竹溪望着桌子上的杯子,上面的花纹,还是她和秦玉儿时贪玩雕刻的。
秦玉从小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总是能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比如,她最喜欢的这个杯子,上面雕刻着两个小人,一个拿着剑,一个拿着扇子,虽然,雕工拙劣,但是,却十分可爱。
半晌,竹溪才往两个杯子里倒下酒水,她拿着手边的,抿唇浅笑,似旁边真坐着一位人,“秦玉,这酒,可是我翻了几个山头才找回的,还有这份糕点,我一路打听了十几个村子,才找到店家的后人,你肯定会问味道如何吧,味道,自然像以前一样,极好的,馅料特多……你,你尝尝,免得你又念叨我,下山空手而归。”
竹溪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掉眼泪,继续说着,“你,你那么爱吃糕点,我又不会做,只能到处打听,才能给你找到和原来一样的。”
竹溪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又念叨我喝酒了,还说我酒量不好,喝不了几杯,可你忘了吗,你以前总爱捉弄我,每次都说,要灌醉我,然后,把我扔进湖里,结果,每次我都被你灌得酩酊大醉,连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你背着我回房休息的。”
竹溪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小时候的秦玉,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说着:“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扔进湖里的,因为我怕水,不能和你一起玩。”
竹溪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很关心我,却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每次我要下山历练,你总是偷偷跟在我后面,还不让我发现,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跟着我走了很远了,你还说,你只是顺路,可我知道,你就是担心我,怕我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
竹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傻呀,明明知道,以我的修为,根本不需要你保护,可你还是要跟着我,你知道,每次看到你跟在我身后,我心里有多开心吗?”
竹溪的嘴角上扬,嘴角挂着一丝苦涩,她低声道,“所以,我现在喝酒,只是想要感受一下,你以前喝醉的感觉。”
竹溪低下头,不停地喝酒,很快,一壶酒就被她喝光了,她将空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起酒壶,想要再倒一杯,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竹溪有些醉了,倒在地上,腿上还有着被剑所伤的痕迹,“秦玉,他们,他们都说今日,是你的忌日,可我不认,我不认你死了,我去闯了木清川的楼中山,虽然我腿受伤了也未能让他身死,可他手臂中了我一招,寒冬时节便会失感,我知道,比你的死算不了什么,你,肯定又笑话我,被人打伤了,对吗?”
竹溪抱着酒壶,低声抽泣,眼泪打湿了衣襟,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秦玉,我不是故意要提这些的,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你……”
楚云推门而入,扶起地上的竹溪,眉头紧皱,“竹溪,你的腿受伤了,怎可喝酒,你,你竟然还将两壶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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