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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难得交到朋友的陈思毅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于是他将外套脱下盖在饭盒上,一路冲刺跑回寝室。
他被淋成了落汤鸡,脸上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干净纯粹。
在他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屋内传来阵阵爆笑声,他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屋,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好奇地走近:“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他打赌他们又在讨论游戏,进去后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他们打开了,室友拿着他的一件红色毛衣在打趣。
原本满心欢喜的他,笑容瞬间凝固。
他很讨厌那件衣服,是母亲硬塞进来的,他不愿意穿又不敢扔,只能把它藏进行李箱里,没想到会被他们翻出来。
就像被人发现了最难以启齿的污点,这一刻,他们的笑声于他而言带着对他满满的鄙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像鸟笼一般的老房子,父母的控制欲像墙壁上的霉斑和厨房里的油垢,牢牢地扒着他,令他窒息。
其实是因为阳台门忘了关,其中一个人下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陈思毅的行李箱被淋湿了,就想着打开来帮他晾晾,并不是故意动他的东西。
至于那件毛衣,他们之间互相嘲讽捉弄惯了,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在对方的名字里加一个“狗”
字,看似是在骂人,其实恰恰体现了他们关系要好。
可陈思毅不这样认为。
他的自尊心一贯受到家长的打压和无视,以为能在这里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没想到他们还是看不起他,甚至合起伙来使唤他,嘲讽他。
其中一人发现他脸色不对,赶紧把毛衣放回去,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开个玩笑,你不会要生气吧?”
开玩笑?原来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开玩笑而已。
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彻底断裂,他也没有兴趣再去修复。
陈思毅彻底暴怒,他将打包的饭菜扔到他们脸上,然后举起椅子砸了过去。
对于同学之间闹矛盾,学校只会让班主任出面调解,可其中一位同学被砸伤了,进了医院,老师只好联系陈思毅的父母协商赔款的事情。
陈思毅一听要联系家里,立马变了态度。
甚至不惜下跪道歉,承诺会慢慢偿还医药费,只求他们别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母。
对方见他做到如此,便心软同意了。
他只好将自己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缩减到八百,就这样慢慢还,还了整整四个学期。
其他三人提出要换寝室,可学校里没有多余的床铺,加上这件事在系里闹得很大,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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