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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打开的瞬间,一股腥臭无比的气味如汹涌浩荡的浪潮向她袭来。
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她白色的球鞋上,却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避开这些污秽。
直到两团缠绕在一起的灰褐色生物从袋子里落掉,在狭小潮湿的空间里演绎肉弱强食的原始自然法则,一股凉意顺着她的脚尖攀上脊背,在恶心和恐惧的双重压迫下,身体时钟终于找回它原有的节奏。
纪柏宇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了那声惨烈的叫声,他顾不上腿伤,连忙折返,在距离三楼还差几步台阶的地方见到了惊恐失色的缪苡沫。
他的出现就像深夜海面上的一束光,驱散了她的恐惧与绝望。
缪苡沫本来没想哭,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突然就酸了鼻子。
“纪柏宇!”
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纵身跳下台阶,投入他怀中。
纪柏宇抱着她一个劲地哄,问她发生了什么,可缪苡沫哭得厉害,根本说不了话,他想上去看看,她又可怜兮兮地一直摇头拒绝,只好先把人送下楼。
纪柏宇抱着她下了楼,把人放进车子后座后才去找宾馆老板。
一头雾水的老板拿着备用钥匙带他一起上楼查看情况,看着满地的狼藉,两人均是一怔。
袋子的一边还牢牢系在门把上,里面是一堆半死不活的老鼠和蛇。
老鼠有半截的,也有只剩脑袋的,蛇有断成三截的,也有将老鼠吞到一半就一命呜呼的。
如此场景,怪不得缪苡沫会被吓成那样。
十五分钟后,纪柏宇提着她的行李箱从宾馆出来。
缪苡沫哭累了,但依旧惊魂未定,抱着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挤在角落里。
纪柏宇检查了一下她身上,还好是冬天,她穿得多,没有被咬伤的地方,只是鞋子怎么不见了?
他在车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印象中也没掉在楼道里。
刚好这时司机回来了,说是缪苡沫请他帮自己拿去丢掉的,想来应该是粘到了脏东西,所以不愿意再穿。
在这样夜色浓厚的时刻,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时而向左,时而向右。
山路弯曲延绵,盘旋贯穿于山林之间,仿佛永无止境。
缪苡沫靠着纪柏宇宽厚结实的肩膀,整个人像小孩一样被护在怀里,昏昏欲睡。
噩梦
大一下半学期,在缪苡沫和纪柏宇的细心照顾下,小猫终于痊愈。
可就在它重生之际,虐猫者却再次对它下死手。
事发当天,缪苡沫和纪柏宇去参加曲棍球友谊赛,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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