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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暴雨携雷雷渐鸣。
倾盆大雨下了一夜,魏瓒巡城回来正要带着几位兵将回军帐议事,忽闻医所方向传来了一阵骚动,魏瓒皱着眉问发生了何事,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见医所的大帐被一夜的暴雨砸压塌了一半,连着旁边的小药寮也倒了,魏瓒立刻心急如焚地在乱作一团的人群中找寻着那个小身影,却四下都没寻着,不由有些乱了方寸。
一个伤兵告诉他是小果医师跑进来告诉他们帐子要塌了,他还帮忙疏散伤兵,但不知道为何大家撤出来之后他一个人又冲了进去,直到帐子塌了都没见他出来。
魏瓒闻言顿时目眦欲裂,忙冲进塌帐中徒手将四分五裂的断木残石搬开,大伙儿看见主帅冲了进去也纷纷来帮忙,挖了半晌却一无所获。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魏瓒看见一只狗儿正在废墟中用爪子不停地刨些什么,心下一道灵光闪过,他吆喝了一声,让大伙儿来帮忙,便一马当先地朝那狗子刨的地方跃了过去。
搬开一条断裂的承梁之后,隐约就听见有小狗的呜咽声,魏瓒心下不由一沉,但也命人继续往下挖,欲将小狗救出来。
忽闻一人喊道,下面好像有人。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往下挖,果然见灰头土脸的岑最果倦着小小的身子躺在一片废墟中,怀里抱了只嗷嗷叫唤的小奶狗,而他紧紧闭着双眼,生死不明。
魏瓒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出来后,先是探了探鼻息,大手又在人身上摩挲了一番,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也没见骨折,却不能确定有无内伤,便唤人去找傅坚。
“哎啊——这是咋啦,老夫才走一会儿,咋就连帐子都塌了?”
,傅坚拖着长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
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挤到前方来的傅坚,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一动不动地躺在一脸冷肃的魏瓒怀中之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边跑边喊:“小果,小果,这是怎么了?”
“他被埋了有一会儿了,检查过没有外伤和骨折,快看看有无内伤。”
傅坚搭了脉,片刻后,掏出个小瓶子凑在岑最果鼻下让他闻了闻,
岑最果咳了一声就悠悠转醒,转了转眼珠,看见魏瓒和傅坚二人,唤道:“侯爷,师父。”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就在怀中摸索,嘴里念叨:“我的佩囊……”
魏瓒把他挎在身上,垂在地上的佩囊捡了起来:“是这个吗?”
岑最果挣扎着坐了起来,赶紧打开看到拏云还在,一点刮伤都没,这才放心地放了回去,喃喃道:“还好没丢。”
魏瓒气结,声音就高了起来:“你就为了这把刀才跑回去的?你还要不要命?刀重要还是命重要?”
岑最果把脑袋缩进他怀里,小手捋着他的胸口,轻轻地说道:“不气了嘛,师父说拏云算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可不能把它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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