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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常开车,驾车技术本来就不好。
现在,雪上加霜。
教授比他坦然许多,一直说不着急不着急。
但宋醒知道,教授这种严谨治学的学者向来不喜欢旁人迟到,自己开各种会议也总是准时。
所幸酒店的地下停车位还是好找。
宋醒停好车,带着教授找酒店入口。
上楼梯的时候,他就搀扶着教授走的慢而稳。
六十多岁的人,即便年轻时当过兵体格好,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酒店门口铺了长毯。
宋醒隔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一群盛装出席往里走的人。
而他和教授则是平日在学校最普通的装束,没有丝毫修饰。
宋醒无所谓,他的任务只是把教授安全送到会场再把他送回家。
师母临行前把宋醒拉到一旁嫌弃又忧心地对宋醒说“多看着点你老师。
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老了。”
宋醒谨记师母的话。
“真不用扶,我能走。”
教授嘴硬。
宋醒摇头,不讲话。
他突然有些伤感,教授对他的恩情和教导比他的父母家人多太多。
他留校做老师的一部分原因也是想一直陪伴教授。
无法想象十年或二十年或一个未知的时间,教授终究要离开。
“师母让你不要喝酒,一滴都不要喝。
要不然她回去会发火。”
宋醒嘱托。
“不管她。
你陪我一起参加。
你站我旁边,我保证不喝。”
教授再一次尝试劝服宋醒。
宋醒仍然很坚决地摇头。
一是自己并没有收到邀请,哪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另外,他真的对这种社交场合很不擅长,面对一群多年未见的陌生人,比他第一次公开站在讲台上给学生讲课还难。
两人又拌嘴几句,教授抓着宋醒不爱社交的软肋说,宋醒不甘示弱,一直提到师母。
聊的投入,连远处逐渐走过来的人也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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