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边酒家林立,丝竹歌声不绝入耳,风亭水榭里赏歌舞游宴,梯桥架阁处看无尽繁华。
金陵.35
唱曲的小娘子长得工笔画一般精致,唱得咿咿呀呀曲调婉转。
头一年酿制的梅子酒,仔细咂摸还能品出青梅的味道,酒令行到酣处,弹曲的老叟也被他们拉来玩了两把。
四月的春风微凉,吹在微醺的脸上刚好,月色浪漫,小船摇荡,众人玩得兴起,却被船身猛地摇晃荡得茫然,几声吱嘎闷响声后画舫猛地停了下来,歌女因为惯性差点摔将出去,幸被离得近的吴痕拉住才没有受伤。
“多谢,多谢公子。”
小娘子一迭连声的道谢。
王勉稳住身形后掀开帘布出了船仓,“怎么回事?怎么啦……这是什么意思?!”
李逍出仓看见无数根碗口粗的竹竿拦在他们前方的河道上,画舫被这些竹竿拦停了下来。
“温莘良你什么意思?”
王勉略仰着头,向站在桥上一身光鲜的温莘良讨说法道:“为何将我的船拦下来,你故意挑衅!”
温莘良嘿嘿笑了两声,“温某胆子小,王六公子可别给我乱扣帽子,今日丢了枚墨玉玉环在河里,家奴们正在找呢,拦了王六公子的船,实在不好意思。”
“丢了枚玉环就要把河道封起来,这秦淮河难道是你温氏的私产?”
“王六公子说笑呢,秦淮河自非温家私产,只是这块玉环乃司马皇室所赐,温某无论如何也要寻回,耽搁了王六公子游兴还望见谅。”
李逍瞧见温莘良身后站着的男人前拥后簇气场极强,及见他手中轻摇的折扇,峨嵋派掌门的身份呼之欲出。
谢戡显然也注意到了陆畅,他与李逍默契地互视一眼。
峨嵋掌门如何与温氏聚在了一处?难道温莘良不知回金陵途中遇到的山匪极可能是峨嵋派人所扮?
王勉对温莘良的说法显然不满,“怎么见谅!
你想将这条岔撕开道封起来,前面道口就应该派人拦阻,而不是等船只进来走到中间再拦,再者凭什么你丢了玉环我们就得配合?”
这条岔河道乃岛屿廻环,长不过两百米,说话的工夫,后边仍有不知情的船只驶入,将原本就不宽的河道塞得拥挤不堪,画舫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出,被堵得死死。
温莘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手下没经验,王六公子稍安勿躁,等家奴们捞到玉环自然放行。
哟,谢二公子也在,唱曲的娘子长得不错,公子们好雅兴。”
谢戡:“温公子不愧生意人,谁红和谁玩。”
王勉知道温莘良故意找茬,他想不通一个商贾如何敢挑衅琅琊王氏,“姓温的让你家的奴才将河里的竹竿撤了,不然爷和你没完。”
温莘良站在桥上看风景,不急不忙道:“多大点事,也值得王六公子恼火,这么多人看着,世家公子的体面可别丢了。”
陆畅与温莘良搞在一起,难道桓氏想借助外力?只是无利不起早,仇池参与晋国党争肯定不会对晋国有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