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戡说出心中困惑,“医学和武学究竟哪一样更重要?”
谢戡:“两者皆为术,没有谁更重要一说,全看使用的人。
盛世修行,乱世救人。”
“所以你虽是青城派弟子,却不遁世而是远赴草原干预羌、氐两族的纷争。”
说到时局,谢戡也不遮掩,“武学、医术学得好可救十人、百人,但我却希望救更多人。
晋国先败于鲜卑后又在与氐族之战中丢掉幽州,幽州之战秦军虽胜却是惨胜,若让他们缓过劲来则晋国危矣。
我去草原与符鹏交易,是想用符鹏与秦帝符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掣肘,草原各方势力拉扯消耗,晋国边境才能安全,百姓才能修养生息安居乐业。”
李逍似懂非懂,她眼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足够优秀的谢戡竟然还有偶像,今日才知他崇拜兄长,并且这位兄长还是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晓阴阳,懂八卦,集各种才干于一身的奇才。
她扒拉了两口米饭,对那位集政治家、纵横家及外交家于一体的谢大哥没什么感觉,倒是发现外表疏离冷淡的谢戡实是个热血青年。
铃州.20
屋内饭香四溢,窗外树梢吐绿新燕啄泥。
晚饭后谢戡将碗筷拿至灶间清洗,李逍凑在边上递抹布,“谢谢,我吃得很开心,你的用心没有白费。”
“我应该谢你,谢你悉心为大师兄解毒,谢你未计较师叔祖的态度,多谢!”
面对他的郑重其事,李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食指挠着额头,“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青城派上下待我亲厚,玉宇子师叔祖囿于往事困顿愁城那是他的事,我自清风霁月心无芥蒂。”
谢戡侧头望她,烛光下她肤色暗沉轮廓钝圆,一双眼睛却流光溢彩。
他没开口问,既然她不说,他便当不知她易容之事,“请教一下,阿逍可否根据中毒者的症状来辨明毒药来源?”
“有些难呢!
怎么,又有人中毒?”
谢戡点头,“城内接连有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猝死,秦侯派仵作查验均是中毒而亡。
衙役们调查后发现,死者生前虽无交集,却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是各自门派的掌门人。”
“什么意思?有人不想他们参加武林大会吗?”
“死者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这些门派不可能在武林大会上取得突出成绩,他们亦非夺冠的热门人选。”
“那就是争权夺利,底下人干掉掌门方可上位。”
“同时吗?”
李逍用手指点了点额头,“是有些异常,这些事在家里悄悄干便好,何必在铃州暴露于人前?”
想了想,“他们不会中的‘七月雪’吧?”
谢戡摇头:“‘七月雪’的症状我看过两回,并不像。
但忤作表示毒药不像来自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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