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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情绪不对,也忘了本来是打算重挂耳坠,甚至一路都没发觉,还是回到家洗漱时,才从镜子里发现自己丢了一只。
或许丢在逃离春风里的某段路上,或者丢在匆忙拦到的出租车里,那时她这么想。
怎么都没料到会在徐既思手里。
闪过这个名字的瞬间,脑海又浮现半刻前那人折颈低眉看向她的模样。
冷清的眸半落,修长的指骨微屈,小小的耳坠就在他掌心。
他递上前。
楚盈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神情,大概是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指尖与手掌相触的温热像是要在她心底烫出一个洞。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
楚盈指尖微凉,僵了一剎,意识到什么的下一刻,像是要证明什么般绷紧了脸。
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冷静,速度极快地从他手里拿回耳坠,没看他一眼,谢谢两个字像是挤出来的,而后一秒没顿地转过身。
似乎这样,就能忽视他投来的,像是可以将她看透的目光。
……
一点没变。
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
重逢后望来的每个眼神都淡,偏偏又流露出知悉一切的神情。
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击溃她所有的伪装。
楚盈嗓眼突然发涩,手心不自觉紧了紧。
掌心的耳坠似乎都捂出了汗,疼意刺激着她的神经,直到掌心都发麻,她都一点没松,像是要记住什么。
或许是记住那个日暮西沉的平常秋日,或许是记住那些在病床前的日日夜夜。
记住那日联系不上的电话,也记住那个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到的回应。
8想起
◎五年前就知道◎
08
搬家那天,凌听扬特地给她放了个假。
祝若萱还是没回来。
楚盈起了大早,抬头看了眼天,雾气蒙蒙,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要搬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她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属于找搬家公司有点大材小用,不找自己又得搬好几趟。
楚盈站在楼梯口,旁边是收拾出来的几个行李箱,手指在联系人间来回划拉,视线数次落在“温在臣”
的名字上。
毫无疑问,如果此时此刻需要一个苦力,温在臣是最好的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说,温在臣是她哥哥,找房那会她有意瞒着温在臣,就是怕他插手太多,如果让他知道了,一定会让她回家住。
而她这通电话打出去,八成要被温在臣念叨。
手指停在屏幕上方犹豫半晌,楚盈盘算着如果全靠自己,一天内能不能搬完所有行李。
要不然就费点钱请搬家公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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