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肌肤在晨曦的光影里宛如温润的玉石，色泽浅淡，透着淡淡的光泽。
身上为数不多有颜色的地方，也是浅浅的粉色。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帮我换衣服。”
作为一株植物，他天生是没有什么暴露身体的羞耻心，闭着眼睛等待伺候。
林洛书拿起校服，黑发下的耳朵红透了，有些生疏地替人穿上
菟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林洛书明显不熟悉的动作，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
似乎怕把他碰碎了，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他甩了甩有些长了的裤子，宽松的校裤卡在胯骨处，松紧带扎着才不会掉下来。
“我的校服怎么变大了。”
“这是我的。”
林洛书道。
菟丝转身去洗漱，林洛书捡起地上的衬衣，跟了上来。
镜柜前，少年嘴里塞着牙刷一鼓一鼓的，嘴角还沾着点泡沫，微微俯身，身上大一号的校服空空荡荡，勾勒出腰肢纤细的弧度，更加纤细小巧。
林洛书像是魔怔了似的，走上前了一步，道：“不要我帮忙了吗？”
菟丝抬眼，瞥了一眼镜子里的林洛书，道：“你太笨手笨脚了，还没有贺承安做得好。”
林洛书的表情沉了下来，“贺承安经常这么对你？”
菟丝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
什么叫贺承安这么对他？
明明是自己在欺负贺承安，使唤贺承安。
菟丝道：“他也是我的跟班，伺候我是他的本职。”
跟班？
恐怕单纯又天真的小少爷，根本想不到身边这些人都怀揣着怎么样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
他真想要让菟丝看看，这些碍于他的家世不敢轻举妄动的人，他们的真面目。
让菟丝再也不敢随便在其他人的面前浪荡，只能缩在他的羽翼庇护下。
菟丝看着莫名其妙就开始波动的厌恶值。
好怪。
难不成林洛书心疼他使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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