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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酷拉皮卡憔悴的面容,库洛洛眼露哀伤,俯下身子,在对方的额头轻柔地印下一吻。
德米特里推开屋门,发现两人正近距离小声地聊着天。
他走上前,发现青年的脸色有所好转。
与青年对视后,他微笑着点点头,又不愿打破两人周身萦绕着的温馨氛围,便直言说去车上休息。
男子走后。
听青年讲完礼堂当日的袭击后,库洛洛将此事记在心里后,不动声色地盯着水封瓶里平稳起伏的水柱。
小酷现在睡或不睡,都是个问题。
陷入沉睡,势必会催化记忆的找回;但伤口的恢复同样需要充足的休息。
后者显然此时是更重要的。
身后风铃声骤起,库洛洛猛地回头,木屋内一片寂静。
他瞪着周围安静的空气,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生物正在光明正大地窥视着二人,窥视着他做出的决定。
……会是那女人搞得鬼么?
犹豫片刻,库洛洛还是将握着的左手塞回衣下:“小酷,等你睡醒,我再接着听你说的枫林。”
凌晨三点。
德米特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激醒,揉着眼睛,他看向木屋,发现原本昏黄的木屋窗此时灯火通明,还伴有隐约的喊叫声。
难道纳粹发现这里了?
…不对,那我怎么还完好无损躺在这里。
不再犹豫,德米特里冲向木屋。
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儿扑鼻而来。
只见医生正拿着器具在青年的右臂挥动着。
德米特里走近看,发现原本正常恢复的枪伤居然已经严重化脓,腐烂的印迹竟已蔓延至整条上臂。
脓液、淤血、正顺着烂皮外溢。
青年胸口微微起伏,这里似乎无恙。
再看向青年惨白的脸色,却是双颊绯红,时冷时热,冷汗早已沁湿满头金发。
青年紧闭双眼,呓语不断。
“酷拉皮卡,不要闭眼!
睁开眼睛看着我!”
医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边清理着伤口,边焦急地吼出声来。
伤口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恶化了?德米特里暗自揣测。
青年这时却发出一串痛苦的呼喊,呼喊着听不懂的波兰语,德米特里再看向医生,却惊觉他眼中黯淡,举着镊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
顺着医生的视线看去,德米特里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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