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来分钟的沉默,期间偶尔会有神父隐忍的轻咳声。
接着,对方又站起身,在床尾的柜架上取下了一个东西,最后,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就在这时,库洛洛故作镇定地敲了敲门。
打开房门的酷拉皮卡有些惊讶。
他瞧着眼前穿着整洁如旧的库洛洛,问道:“库洛洛,您怎么了?”
眼前的神父一手提着方才的煤油灯,一手抱着木桶。
男人目光小心快速地扫过对方的全身。
原本将对方的身体裹束得密不透风的黑袍被褪去,酷拉皮卡换上了一件干净宽松的白色长衫,胸前依旧挂着那枚小巧的宗教装饰。
裸露的锁骨、小腿,乃至那紧贴布鞋边沿的脚踝在昏黄的灯光里蛊惑撩拨着他的身心。
某种被尘封了几十载的欲望在此时再次复苏,骤然升腾。
喉结动了动,移开视线,库洛洛带着歉意道:“抱歉,我不太清楚在哪里盥洗…”
“我正要去取水,您和我一起吧。”
“原来这里有一口井。”
库洛洛故作惊讶,嗓音却依旧低沉。
两人来到了教区房门廊侧廊外的一处空地,一处被石头垒砌的手摇井映入眼帘。
由石头上偶有的深色青苔可以看出这口井使用的长久和频繁。
接过神父手里的煤油灯,库洛洛看着对方熟练地取下麻绳,固定在木桶提竿上,转动转杆放下木桶,随着一连串井水翻腾的声音,一口清澈井水被打上来。
“请把您的木桶给我。”
“……谢谢。”
神父白皙纤长的后颈在库洛洛眼前轻微晃着,像静谧夏夜里翠绿草间闪动的流光萤火,又像被刺眼致盲的雷光中一闪而过的摇曳的白色鬼影。
库洛洛怔怔地望着,但中心点上那根悬挂十字架的黑绳绳结转眼拉回了他游离的思绪。
神父已经打上了第二桶水,他再次道谢。
“那么,主内平安,再次向您道声晚安。”
“晚安,酷拉皮卡。”
放下木桶,坐在床沿听着隔壁房门再次被掩上的声音,xxxxxxxxxxxxxxxxxx。
闭上眼睛,回忆着神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男人炽热的手xxxxxxxxxxxxxxx。
十几分钟后,男人仰头倒在床铺上,xxxxxxxxx。
借着书桌上幽黄的烛火,他望着右手上的xx,xxxxxxxxxxxxx。
他慢慢抬起左手,挫败般捂上自己的眼睛。
“……呵呵呵…”
几个小时前。
隔着房门听着酷拉皮卡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库洛洛打开门,来到酷拉皮卡的门前。
长舒一口气,像是吐出了对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的一切畏怯与紧张,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覆上门柄。
房门未锁,他轻轻推开房门。
刚刚未得见的房间全貌呈现于眼前。
温柔的霞光随半开的木窗倾泻洒落,书桌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宗教书籍。
桌上除了酷拉皮卡不久前搁下的书卷,还有两支插入笔筒的羽毛笔和一小座白色蜡烛台。
库洛洛回头,床尾的柜架上整齐摆放着神父的生活用品,几件洁净的替换黑袍和白衫挂在一旁的简易衣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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