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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穿着鞋,看来是根本没在床上躺过。
江雁生不喜穿鞋的毛病也不知道哪儿养出来的。
上床后下来,他绝对记不得穿鞋这事儿。
看完了,他就老老实实地站着,什么也没做,脑子里放着生意场的事。
月末,招标结果就要出了。
后面周思也找政府那边儿的人接洽过,柏耀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除非人家自己跳出来,宣称不干了。
这种可能性为零。
毕竟除了掌权人,董事会也不是只会吃干饭。
晏从屿被自己天马行空的设想整笑了,顾以萧说的吃饭马上就会落实,落拓倒不会,但还是很遗憾,毕竟谁拿到这个项目谁就占了后期开发的大头。
快四月中旬了,国外那个项目的团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以萧没递个消息说明还没影儿。
一鼓作气的事,拖也能把人拖死。
尸位素餐的人该好好治一治,但项目也耽搁不起,特别是晏氏的资金耽搁不起。
本来就已经往后延了,那项目动工太大,资金投入也多,别的合作近期没太敢接,空窗期太久晏氏的亏损会更多。
往好的想,至少国内政府这个项目没拿下来,资金不用两头分散显得拮据。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
晏从屿叹口气,因为背抵在墙面凸起的棱上有些不舒服换了个姿势,动了动有些麻的脚站直了。
江雁生那根烟一直拿在手里,风把它燃尽就快要烫到指节,晏从屿担心地看着直到对方若有所感把它熄了。
明明自己的房间足够大,落地窗占据整个东面,他还是跑到这里来站着吹风,大概是怕屋子里有烟味。
小时候,父母请了不少的老师来培养晏从屿,但他总是很皮,仿佛什么都牵不住他,老师拿他没办法,对着晏从屿的妈妈直摇头。
“妈妈,给你看!”
晏从屿身上湿哒哒的手上全是泥,提着的鱼一个摆尾将身上的水珠子铲到单与身上。
“我们应该给他准备一个水缸。”
说罢就提着那条鱼往自己房间里钻。
晏从屿也滑溜得像那尾鱼,单与险些没逮住他,提着他的衣领子问:“从哪儿弄的?往哪儿去?”
“水田里捉的,先把我的浴缸借它住。”
晏从屿一双大眼睛急不可耐地盯着单与,希望她能放手。
手里的鱼鱼鳃翕动着,甩了单与一身的泥点子,鱼当场就被扔了出去。
单与不想细究他跑了多远,反正市区是没有水田的。
生气又好笑地勒令他滚回房间。
他趁着晚上夜深人静跑出去找那条鱼,早就没影了。
当即给谢允川打了个电话,让他过两天再和自己去一趟。
他不是作绅士的料,也注定成不了圣人。
父母找了很多的办法来磨他,甚至找谢家的关系把他丢进军营不闻不问,套不住的狼终于披上了人皮。
一改从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玩闹态度,整个人稳重了很多。
江雁生不是,他绝对不会擅自将一条鱼带回来,他的善也绝对不浮于表面。
晏从屿磨了磨牙,心里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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